‘...黑门先生下午因怕鬼导致采访推迟,真的是无意为之吗?’
丝毫不知好兄弟好奇心大发想要扒他马甲,黑门遥夜正站在二楼走廊口,为如天书般冗长累赘的收集准则头疼:
“如果圆满完成任务,保不齐琴酒觉得我是个收集情报的人才,把这些工作都堆过来。以防万一,必须闹点乱子,让他知道我不适合干这行。”
靠近楼梯的是悦子夫人的房间,黑门遥夜打开房门随意审视一番。
作为当家夫人的房间总体配置算得上舒适,但摆放物件中却连一样与丈夫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侧面证明了夫妇情感不合或冷淡。
“嗯?这个是...”
化妆桌上摆放着一板打开的安眠药。纸盒的外表已经有些受潮,购买许久,但只使用了成年人一次的药量。
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什么异样。黑门遥夜站在窗边向外眺望,风雪给屋顶和草地覆盖着丝绒般的纯白,完整洁净。
咯吱。
快速转身,麻生成实正扶着房门,一脸凝重:“有异常,虎仓大介不在房间内,他可能逃走了。”
“我这就来。”
甫一拧开房门,寒冷阴湿的海风便延衣缝钻入肺腑,令人抖擞。
虎仓大介的卧房,不,根据装潢家具来看用“巢穴”指代更为妥当,他的巢穴此刻凌乱万分。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暗红色的窗帘在风雪中随意舞动。扒开窗帘,阳台地板的积雪上有不少凌乱的脚印,探身四处观察,靠近墙壁的一层屋顶上同样留着几枚足迹,延伸向边缘,其下是深黑的悬崖和洋流。
黑门遥夜咬下手套,将左手插在雪堆里后径直来到窗前,探入被褥:“仍然有余温,甚至称得上温暖,非常温暖...虎仓大介离开没有十分钟。”
“洗手间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些呕吐物,看内容是今晚的晚饭,应该是他在马桶上催吐时留下的。”麻生成实打开一楼布设的监控,倒带查看,“也没出现在一楼...你推断出他在哪个房间了吗?”
黑门遥夜拿起床边的酒杯,鼻尖轻嗅:
“为什么这么说?根据痕迹来看,虎仓大介显然是因为某种原因脱离惊起,穿好衣服带上随身物品后仓皇从屋顶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