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桃脸上印子消了,就是有些红。
时今大早上就给她舍友吕洋打电话,没问别的,就是问问昨晚上谁帮了他们。
许桃解释那是学生叔叔,时今才松口气的模样。
她没心情解释这些,吃完饭到北门送修了手机,就去秦家上课。
秦桉不在,许桃着实松了口气。
见不到人,就不会尴尬,许桃迅速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专心上课。
而接下来直到入冬,许桃都没有在秦家见到那位二少爷。
倒是与秦煜亭父亲见了面,对方是个很和善的男子,声音温柔,态度有礼,对她这位小家教也很客气。
也见到了秦父秦母。
她当时一愣,秦少雄老爷子,就是电视里常上新闻那位,现实里见到,许桃很紧张。
对方却挺慈和,还关心了几句许桃的学业。
秦母江兰因着陈教授的关系,态度也亲切,她比秦少雄看起来年轻好多,压不住的贵气。
两个儿子都随了她相貌。
只是秦家人都很忙,尤其是秦少雄,常常到处开会慰问,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走到哪都带着妻子一起。
为了减少奔波,多数时候也不回老宅,跟妻子在市区居住。
许桃不常在秦家见到这几位主人,倒是更自在些。
她和秦煜亭成了“忘年交”,还交换了电话,有时候许桃晚上会收到秦煜亭发来的语音。
偷偷叫她姐姐。
是个孤单的小朋友,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并没有多少人陪伴他。
许桃难免对他偏爱,这份家教工作估计等过完年,秦煜亭作为插班生上了小学就会结束,她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起来她还是从秦煜亭那里,得知秦桉叫什么。
秦煜亭想知道父亲和二叔的名字怎么写,偷偷让许桃教。
许桃教“桉”这个字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树木。
桉树。
又高又挺拔的王桉,主要生长在澳洲。
更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据说出自泰戈尔《飞鸟集》,许桃却没从此书里找到出处。
蓝桉已遇释槐鸟。
这种树霸道,身边不许生长其它植物,却允许红嘴蓝鹊栖息,似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