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少秋是不怕死,认为皮囊的死亡不是真正死亡。
现在,他只求速死。
皮囊是不是真正的死亡他不知道,他光知道皮囊太疼了,根本受不鸟。
齐烨只是凝望着唐少秋,对上那充满怨恨满是怨毒的双眼:“你的同党是谁,说出来,我答应你,只要说出来的话,我给你个痛快。”
“杀了我,杀了老夫!”
唐少秋的嗓音极为嘶哑,少了半片嘴唇的面容仿佛恶鬼一般。
齐烨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押回去,严加看守,一天十二时辰,确保至少一名狱卒与他共处一室,防止他自尽。”
阿卓交代了一声,等唐少秋被押回去后不由问道:“你如何确信他不知情?”
“得知于凤楠入京后,唐少秋等人以为胜券在握,通过后期调查来看,他并没有提前留好退路,于凤楠进京后,他当日就被抓了,之后再没和外人接触过,看守他的狱卒都是老张亲自挑选的,还一名专门负责的文吏,段平信得过此人。”
“那就是说,是读书人自发要营救他?”
“不知道,调查一下吧。”
“好。”
阿卓可不是酒囊饭袋,将鼻青脸肿的狱卒都叫了过来站成一排,要来水火棍丢了过去。
“那耍棍的三名贼人用的是何招式,统统给本统领演练一遍。”
狱卒们满面苦涩,他们要懂这个,当鸡毛衙役啊,去镖局跑镖不比衙役赚的多。
互相望着,最终还是一个年老的狱卒站了出来,捡起棍子先叠了一层BUFF。
“世子爷爷,小的只记得个大概,若是学的错了,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您杀小的就成,能否不连累我满门?”
齐烨:“…”
阿卓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子:“少废话,耍。”
狱卒一边回忆,一边耍了起来,犹犹豫豫的。
阿卓解释道:“京兆府内主事、衙役,加之狱卒,二十余人,皆被伤了,被那持棍三人所伤,这三人定是练家子,说不准可通过这棍法观瞧出些来历。”
齐烨哦了一声,这种事,他不懂,但也不抱太大希望。
这狱卒也不是一般炮,估计还真学过点,耍起来有模有样的,一会扫一会撩的,越是演练回忆的愈发是详细。
阿卓面色突变:“云、架、扫、拨、撩、戳、劈,收棍时还舞了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