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竹等人哪敢让京中的人来到城墙这,一群人跑下了城墙上了马,一路疾驰,可算在帅帐外将人给拦住了,深怕这群人到了城墙见到那么多百姓在城外。
到了帅帐外,老白心里咯噔一声,来的非但是礼部的侍郎,还是个左侍郎。
其他几部衙署,老白都不会这么担忧,唯独礼部。
其他各部,先说工部,就算是来了,那也是孙子辈儿的,工部就这点牛B,不止在京中当孙子,出了京也是孙子。
奈何工部不管这事,朝廷也不可能派他们过来。
刑部也和南军与战事无关,来的无非是兵、吏、礼。
兵部来了自然最好,都是自家人。
吏部过来不管其他事,核验军功罢了。
唯独礼部,唯独这个礼部,白修竹等人最不希望朝廷派来的,正是礼部,何况还是个礼部二把手左侍郎。
礼部,看似对哪方面都没有专断大权,可哪方面都能多多少少管点。
这群礼部官员非但什么事都想指手画脚,破事还多,就愿意上纲上线,军伍最不喜欢打交道的也是礼部。
京中来的人不少,上百人,除了一位礼部左侍郎和几位属官外,还有一位宫中的太监,其他全是禁卫。
正好双方人马在帅帐外碰到了,白修竹连忙下马,快步走上前。
“本帅白修竹,见过诸位大人,见过公公。”
老白心虚,虚的够呛,因此口呼“大人”,还主动施礼。
“白大帅,久仰。”
开口的是身穿官袍的礼部左侍郎,高高瘦瘦,五十岁出头,绛紫色官袍一尘不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回了礼。
“本官礼部左侍郎仇润丰,奉朝廷之命至南关,打扰大帅了。”
“好说,好说好说。”
白修竹抚恤一笑,看向太监:“这位公公…”
“咱家陆行。”
太监长的…总之就是太监样,没文德老,比司空野高,没司空朗看着讨喜,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职业假笑,一抖拂尘:“内侍省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