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天子的脸色,齐烨继续说道:“这便是刘旺悟出的道理,学生明白的道理,很多人以为学生出了圈,是异类,要被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可学生知道,学生还在圈里,圈里,学生忠君爱国,不负国朝,不叛大康,不辱百姓,不丧天良,这才是重要的,别人认为学生出没出圈儿,不重要,陛下是画圈之人,陛下如何以为才重要,陛下没有真的严惩过学生,不恰恰代表了学生从未出过圈吗。”
天子微微点头:“你怎知朕画了多大的圈儿。”
“暂时不知道,但是绝对没触碰到圈的边缘,学生还算老实,哪怕在圈里上蹿下跳,却始终不敢触碰这圈儿的边缘,更不敢跳出您给学生画的这圈儿。”
“是吗。”
天子嘴角微微上扬,再次问道:“你怎知朕为你画的这圈有多大。”
“学生不知,只知还没碰到边缘,差得远。”
“何以见得。”
“就如学生第一次见到陛下时所说,您是大度的,大度到了为了天下百姓可以让出龙椅,您是心胸宽广的,宽广到了翻遍史书鲜少能找到如您这般的明君,大度的您,心胸宽阔的您,一定不会将学生的圈画的太小。”
“错。”
天子转过身,继续朝着前走:“与其说朕心胸宽广为你画了个大圈,不如说是你父幽王齐怀武为你画了个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