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如同惊雷一般,震醒了正处于情绪亢奋中的百姓们。他们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举动,惊愕地转过头来,目光中满是困惑与迷茫,直直地凝视着巩永固。
申湛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大声说道:“我们这些人当然是替驸马来打抱不平啊!您建立了卓越功勋,理应得到嘉奖,但如今竟遭受这般不公平对待,叫人如何能忍气吞声呢?我们绝不会对此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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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永固目光冷冽地注视着申湛然以及四周群情激愤的百姓们道:“大错特错,你们分明就是想要谋害本宫!”
接着,他提高音量继续说道:“圣上恩准本宫投身军旅,不仅赏赐本宫骏马良驹、锋利宝剑,还派遣曹公公专程护送,此等隆恩浩荡,可谓英明至极!”
“然而,前些日子本宫救人心切,未经圣上许可,擅自处决监军,按律当处极刑!幸得圣上开恩,仅派锦衣卫押解本宫回京受审而已!”
巩永固越说越是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了那句话:“可你们却横加阻拦,肆意殴打钦差,莫非是想将本宫置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众人心间。这时,人们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他们之前冲动鲁莽的举动早已偏离正轨,甚至有可能让巩永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时间,人群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曹化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巩永固那如同惊雷般震撼人心的言辞响彻全场后,原本群情激愤、喧闹不止的老百姓们突然间安静无声。他们瞪大眼睛互相张望着,脸上都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有不甘心,也有无可奈何。
终于,人群中出现了第一个默默转身退去的身影,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地,人们开始缓缓向后挪动脚步,自动给巩永固和那些锦衣卫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尽管这条路并不宽阔,但对于巩永固一行人来说已经足够通过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多的民众选择退让,原本水泄不通的街道也慢慢变得开阔畅通起来。
巩永固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紧跟着曹化淳和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