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道:
“婶,你别担心,这边没有敌人,小月不是遇到危险了,如果有敌人,出事的不会只有小月一个人。”
“虽说彪子说话难听,但他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小月很可能是去找他爹了。”
香雪哭泣着说:
“我就是担心,他去找他爹!”
驴二说道:
“虎毒不食子,周长廷再坏,也不会伤害小月,您不用担心,小月找到他爹,至少安全了。”
香雪擦试着泪水,摇摇头,说道:
“二子,你不了解小月的性格,小月看起来没脾气,性格好,其实外柔内刚,刚才睡觉之前,他对我说,如果他见到他爹,一定亲手杀死他爹。”
“二子,如果别的孩子说这句话,可能是气话,但小月说了,就会去做。”
“我担心,他,他……”
香雪惊惧之下,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哀哭。
驴二不由感到一阵惊凛,虽说周长廷该死,但小月是周长廷的儿子,如果小月真要去刺杀周长廷,无论是小月杀死周长廷,还是周长廷杀死小月,都是父子相残的人间惨剧。
驴二虽然很想把小月追回来,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现在藏身的这片树林,远离了大路,在农田的深处,四周全是麦田,不可能在深夜中找到小月的脚印追查下去。
唯一的一条田间小径,有巡逻队员把守,既然巡逻队员没发现小月,说明小月是从麦田中离开的。
别说不知道小月去了何处,就算知道,驴二也不能派人去追赶。
他们现在一百五十多人,有一百左右的老弱病残和妇孺儿童,只有五十个左右的战斗人员了,派出去几个人寻找小月,就会减少几个战斗人员,驴二不能为了一个小月,减少几个保护全村人的战斗人员。
更何况,如果小月不是去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去投奔父亲,他派人去寻找小月,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驴二想了想,对众人说道:
“你们都去休息吧。”
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驴二和香雪两个人,连秀兰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