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哥,丁甲那杂种怎么样?死了没有?”
吕木匠叹了口气:“还有口气,可不敢让他死了。”
英子爹:“你怎么弄得?”
吕木匠:“我把他从山里背回来了。我不敢送他回家,怕丁胜天知道是二子打得他,我又不能让他在外边冻着,冻死了,也是我们的责任,我就把他放到他家院子门外了,希望那些狗腿子能看到他,把他抬回家去。”
说到这里,吕木匠又望着驴二,满脸忧愁的说:
“二子,你打了丁甲,就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丁官屯你是不能待了,趁他还没醒过来,你赶紧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英子爹也望着英子:
“英子,你吕大爷说得对,你也不能在家里待了,这件事因你而起,丁甲醒了,不会放过你。你也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别回来了!”
英子还没说话,驴二就满不在乎的说道:
“爹,刘叔,你们不用怕丁家,他要敢来,我就跟他们干!爹,咱家那杆猎枪呢,你拿出来,我跟他们拼了!”
驴二知道,他家里有一把猎枪,鬼子来了之后,他爹担心他闯祸,把猎枪藏起来了。
吕木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驴二一眼:
“我的二祖宗!那是一把土枪,只有一把!人家丁家不但背后有鬼子撑腰,光是家里的大枪,就有几十杆,你一把土枪,能打得过人家几十杆大枪?”
驴二“嘿”的一声:
“打不过也要打!他们要想打死我,没那么容易,我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打死他们一个,我够本,打死他们两个,我赚一个。”
吕木匠:“二祖宗,打枪不是打牌,说什么够本不够本?打枪可是要死人的!”
驴二的驴脾气上来了,一拧脖子:
“反正我不走!”
吕木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
丁宅的后院里,灯光通明。
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几个空酒瓶。
“怦”的一声枪响,一个酒瓶碎了,随发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酒瓶碎了,枪声再响,酒瓶又碎了。
丁胜天举着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丁胜天潇洒的吹了吹枪口的硝烟。
“老爷好枪法!”
站在旁边的几个乡丁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