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看看,好像还有气。转头问孙云鹤。
“杂家问你,这厮可有性命之忧?”
“嘿嘿,回厂公的话。
幸亏卑职刚才警醒,也是巧了离得近,拉了那厮一把。
虽然被他挣脱,但到底卸了大半的力道。
那厮撞在门上,还不会撞死。
所以那厮看着满脸鲜血淋漓,着实骇人,实际上伤口是易撞破的眉骨处。
杨时化的头部,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那就好,也别等什么御医。
问问你的手下,谁手上有金疮药,给这杨大人敷敷。
另外打盆水,弄湿毛巾给杨大人擦擦脸。
这些小事还要杂家,一件件吩咐吗?
杂家发现,没了杂家过问,你们锦衣卫越发荒废了。
把这杨大人弄干净妥帖了,再送到御前问问皇爷意思。”
说到这里,魏忠贤扫了一眼。
已经见血后被吓成鹌鹑,只敢缩在城门洞里的刘汉儒他们。
果然这才是文官们应该有的样子,硬骨头的,早让杂家剃了干净才是。
除了这个杨时化是漏网之鱼,其余言官还是不堪一击。
杂家还没上手段呢,就被吓得俯首帖耳。
就这副德行,也敢学先辈拦阙死谏?
尤其是那刘汉儒,还帝师呢?
简直是空有其表。
魏忠贤眼中幽暗难明,他悠悠地对着其余言官说道。
“几位大人,今日之事,依着杂家的意思就结了,都散了吧。
这杨大人不慎摔倒在地,磕破了点皮。
皇爷爱惜大臣,让杂家带进宫里看看御医,你们不必挂念。
都怪忙的,快回去吧。”
刘汉儒看看同僚们,同僚们也看看他。
大家都想起了天启年间,被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太监,支配折磨的恐怖感受。
哪还有一个人,敢出来反对。
刘汉儒硬着头皮,拱拱手道。
“那厂公大人,卑职等告退。
这里就不上前惊扰圣驾了。
还望厂公大人代为尔等,遥祝陛下万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