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崔两人都是聪明人,一个不以爸爸自居,另一个也不再自称孩儿,从今往后,以前的关系就翻篇了。
就像圣上说的那样,大家都是戴罪立功的帝党,地位是相同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忠贤也从怀里掏出小册子,摆在了石桌子上。
七八个脑袋赶紧凑上去,这可是活命的稻草。
小册子的内容也不多,几千字而已。
只是看了没几行字,他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崔呈秀刚开始还显得振奋的表情,立刻变得比死了亲娘还难看。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看完小册子的众人都是低着头,不吱一声。
魏忠贤正纳闷,心想问问谁的时候。
他曾经的大儿子崔呈秀站了出来,他哆嗦着手,拿起小册子在空中胡乱比划,情绪相当激动,他朝着魏忠贤道:“魏公公,皇上给的这条活路可不好走啊,可以说是一条死路。
还不如现在杀了我等呢。
这哪里是什么做事的小册子,分明是阎王的催命符。
真要是把上面的事情做全了,恐怕我等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魏忠贤急了,开口道。
“你给杂家比划什么劲,赶紧说具体的内容啊,不知道杂家不识字啊。”
崔呈秀一听,想起来了,光激动了,忘了这条老狗不识字。
他赶紧捧起小册子,一字一句地给魏忠贤解释明白。
“魏公公,你看这几条·····”
第一条就是,对他们现今职务的划分和私人财产的处置。
太监魏忠贤免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务,身上一应虚衔,比如上公爵位。
只给他留了一个提督东厂的副职,正职由王承恩兼任。
其侄魏良卿以下所有魏家人,统统贬回肃宁县老家,只要以前没有人命官司的,就可以安安心心当农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