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已无丝竹靡靡之音。
马秉听闻便宜师父的居所起火,小脸顿时惨白,心中又急又气。
行百里者半九十!
这马上回到川中了,二爷可千万不能出事情!
想及此处,马秉面色由白转红,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他当下伸手将案台一掀,桌上珍馐,噼里啪啦洒了一地。
随后他拔出腰间青莲宝剑,剑锋指向陆逊,破口大骂道:
“陆伯言!你竟敢谋害我师父!若是我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一同陪葬!”
上位刘封紧握剑柄,与马秉一同站起身来,呵斥道:
“难道这就是陆将军的待客之道吗?”
“难道你欲违背吴侯之令,杀我二叔吗?”、
屋外侍卫见他们拔剑,亦冲进屋内,护卫陆逊。
次位的诸葛瑾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觥筹交错间,竟眨眼刀兵四起,瞬间酒意消散。
他急忙起身,心里暗自嘀咕:
这个便宜侄儿不是欲拜法孝直为师吗?什么时候拜了关羽?
他心中思忖,身上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快步走到马秉身旁。
一只手轻轻按下马秉手中长剑,另一只手则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慰道:
“贤侄、子严,此刻当以救云长为先,事后我定让伯言给你们个满意的交代!”
马秉闻言,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逊,随后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
陆逊在听到侍卫禀报之时,那张清秀的面庞闪过一丝极不正常的错愕。
而后一直保持着儒雅作风的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惊吓到。
入城之时,他已将先前心中的不满发泄殆尽。
眼前发生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没有做这等下作的安排,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随后他脑中闪过一道人影。
陆逊甩了甩因酒精而浑噩的脑袋,看着跪地禀报的侍卫,大怒道:
“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