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日,等郭英搭好浮桥,率领剩下的四万大军渡过大凌河,又战战兢兢地拆除对面的栅墙,却发现对面原先布防的辽东军已经先行撤退了,只留下数道壕沟,每道都是宽达十余丈。
山寿不由一声冷笑:“看来辽王也是心虚,只敢以这种手段对抗王师。那我就和你辽东军做游戏吧。你挖你的沟,我填我的土。反正你辽东军一个团,撑死两千人,我这边还有四万人哩。看谁动作快!”
他一面督促大军正面推进,一面还派出一千精干人员扮成辽东军,从小路渗透,准备偷袭广宁城。
他现在算盘也是打得划拉划拉响。他早听说了,辽王的府库不光是堆满了金银,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等他拿下广宁城,金银交给朝廷,那奇珍异宝不就是自己的了?
这个死太监,现在已经对女人没有兴趣了,只好把兴趣全部放在钱财二字上。
七月二十日,王师终于抵达望山铺镇,眼看再行军一日急行军,便可到达广宁城,却又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咆哮的山洪从医巫闾山东麓倾泻而下,不仅卷走许多帐篷、辎重、骡马,也卷走了许多士兵。
郭英正左右为难,昔日的老对手张定边也就是广宁真人,突然闯进了他的中军大帐,进行游说。
“郭英,你非要做辽东的罪人吗?”
“食君之?,忠君之事。”
“放屁!当年你笑话我效忠陈友凉为愚忠,现在我看你比我还愚忠。”
“镇儿和铭儿还在朝廷手上,怎么办呢?”
“你还有几个儿子在辽王手上哩,是欺负辽王殿下仁慈吗?”
“那我该怎么办?”
“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们还是好好喝酒吧。”
在张定边的劝说下,郭英最终喝得酩酊大醉……
“站住,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预备役第二团的。”
“口令?”
“……”
“举起手来,否则老子开枪了!”
“……”
山寿派了一千精兵冒充辽东军准备偷袭广宁城,刚走到广宁城外就露陷了。
自从辽王上次从京城潜逃回辽东后,辽东官兵个个义愤填膺,全体效仿辽王断发。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亲弃,但是辽王是谁?辽王就是辽东军民的衣食父母。辽王的一言一行都是辽东军民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