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有什么冤情您尽管说,我武松能给你解决的,一定解决!”
老汉一听武松这么说,眼泪是止不住往下流:
“武都头啊,您是打虎的英雄,我才来找您,不然的话,衙门的衙役,见我一次就赶我一次,我真得冤啊!”
“老汉姓周,家住县城外的小庙村,老伴没了,儿子儿媳早亡,只留下一个小孙女,老汉和孙女相依为命,但好歹平安把孙女养大了。今年开春,孙女看我一个人辛苦,就说要找份工帮我,正巧当时,城内西门家说要招一批纺织女工,我家孙女就去了,可这一去好几个月,连个音讯都没有!”
“大人!老汉那孙女,特别孝顺,是不可能连续几个月都不回家的,我就想去西门家看看我的孙女,但他们的护卫,拦着我,就是不让我进去!”
“大人!那可是老汉的亲孙女啊,凭什么不让见啊!我去衙门想告他们,却被他们赶了出来!现在又是好几个月了,大人!我就是想知道我那可怜的小孙女,过得好不好,难道也不行吗?”
“还是说,我那孙女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我要告西门家草菅人命!我可怜的孙女啊!”
老汉的声音,撕心裂肺,如杜鹃啼血,听得武松义愤填膺!
“老人家这事儿,你们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武松问手下的捕头。
“都头,不是我们不说,衙门那边,把所有和西门家有关的状子,都锁起来了,咱们没有状子,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那里是县尉的地盘,他和西门庆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根本没用。”
“而且,我们都是阳谷县人,西门庆在阳谷……”
后面的话,捕头没有说,但武松知道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去找县令,直接击鼓鸣冤啊?”
武松问道,他觉得县令还不错啊。
“县令大人不是阳谷县人,没有根基,而且他只是调来此地历练几年,日后要离开的,所以他奈何不了西门庆。而且西门庆家里太有钱了,阳谷县衙每年都要接受他的一大笔钱打点,根本不管西门庆。”
“如果击鼓鸣冤,根本不会有人站在这位老伯这边,到时候老伯反而会因为诬告,而被迫入狱。”
“反了天了!”
武松双目圆睁,身上怒气爆满!
“老伯,你等一下,让文书过来写个状子,然后你跟我走,我带你亲自去衙门,看看谁敢拦着你!”
武松还是愿意相信县令一次,所以他决定,带着这个老汉去衙门。
正午的阳光撒在衙门门口,看门的衙役正在有一搭没一搭两天。
“你说这个周老汉,也真是执着,他孙女落在西门大官人手里,能讨什么好?识相的就拿上那些钱回去好好生活,趁着还行,再生一个呗。”
有一个衙役拄着杀威棒,慢悠悠地说。
“你看周老汉那个样子,像是能生的?至于他孙女,有没有这人都不好说,我看他就是故意来找大官人的麻烦,还是咱们头儿说得对,把这种人通通赶走,这样子也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