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和梁山做生意,这个没问题,作为生意伙伴,梁山很可靠。只要交货时没有被人抓现行,那别人就奈何不了咱们,我李家庄做私盐这么多年了,有新的出货渠道这不很合理嘛?”..
看到杜兴点头,李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
“但如果让梁山头领直接来到咱们庄子上,这独龙岗人多眼杂,万一被祝家庄的人发现,他可以直接给我们扣上一顶私通匪徒的罪名!”
“到那时候,咱们的压力,可就太大了。不占理啊,只能随他们祝家庄摆布了。任寨主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把货交给咱们之后,不派任何一个梁山人马给咱们,全权让咱们自己庄上的人处理。”
“原来如此!主人,是小的眼界太窄,差点害了咱们庄子!”
杜兴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自己庄主和梁山任寨主,都没有互相提到这件事。
“不过嘛,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子吧,我书信一封,把这里的情况给任寨主也说明一下,杜兴,你明儿跑一趟,把信给到任寨主,让他也提防一下这个祝家庄。”
“是,小的领命。”
杜兴非常郑重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不过让这一对主仆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在屋子里讨论事情的时候,庄子刚刚入库一大笔钱财的库房看守中,有一个人却以肚子疼为理由,在同僚的嘲笑声中匆匆忙忙跑去如厕。
但在经过一段院墙的时候,这个人却鬼鬼祟祟四下看了看,看到四下无人,他偷偷翻过院墙,快步来到庄外林中,找到一棵粗大的老树,然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揭开树皮,把它塞进了树干中一个提前掏好的洞里,再把树皮盖好,然后又匆匆返回院子里。
没多会,就有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来到树下,看看四下无人,快速揭开树皮,取走里面的东西,然后赶紧返回。
当天晚些时分,祝家庄。
祝朝奉,祝龙,祝虎,祝彪,父子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边,看着一封信。
这封信正是刚刚从李家庄外的老树里面拿出来的。
李应真得没想到,他家库房的看守中,居然会有祝家庄内鬼!
其实这个内鬼从李应他爹在的时候,就一直在了,只不过藏得很好,一直没有被发现。
“爹,李应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一下子赚了四万五千贯。”
祝龙的眼睛,有些红了。
祝家庄现在越来越红火,但他们也做不到一个月出一趟门就能赚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