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上前解释,却被医生暖心的话语堵住了嘴:“还不好意思,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观念就是开放,如果在住院的过程中,有啥需要帮忙的,可以尽快开口,通过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或拉响呼叫铃来给我们发出信号。值班医生或者护士收到指令之后,会尽快前来,第一时间解决你们的疑难问题。”
大柱的脸红得发烫,从额头到下巴,像一抹晚霞渐渐扩散:“谢谢大夫,现在这医疗技术还真先进。”
“这种人性化的服务在患者心中就像一道无形的桥梁,主要方便病人与医护人员之间更好的沟通,确保病人能够得到及时的关注和照顾。”医生笑而不语,默默离去。
夜幕徐徐降临,村里的夜晚繁星点点,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月色好像一层帷幔把村庄装扮,狗鼻子山村显得静谧而又祥和,笼罩在一片宁静的夜色之中。
远处传来了虫鸣的演奏和偶尔的狗吠声,水生走到村口望了又望,等了又等,这都三天了,要说回家,这春梅也该回来了,可都这么晚了,却依然没有见到她回家的身影。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掉入了无底深渊。
难道是去了同学家,或者是学校临时安排有事,情况有变,回不来了?他自我安慰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郭翠花的呼噜声像战鼓一样咚咚作响,水生被吵得心神不宁,没有见到女儿的身影,她却像没事儿似的睡的酣畅。
水生默然的看了翠花一眼,他斜靠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凝视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送春梅时给他说的话。
闺女是自己的希望啊!也不知道她考试的怎样?
他的目光游离不定,蓦然,水生走在窗前,拿起了伴着他多年的朋友——旱烟袋。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不停地闪烁,照亮了他皱纹纵生的脸。他狠狠的抽了几口,似乎这样才能解乏,烟圈在云雾缭绕中缓缓地腾云驾雾,他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春梅的话还在耳畔回荡,水生一夜辗转未眠,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天一亮他就要去学校去找女儿。
公鸡的叫声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树林,整个大地也跃跃欲试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天空中飞过来了三五成群的麻雀,去大黄的饭盆里欢喜雀跃地觅食吃,那声音叽叽喳喳,吃饱喝足之后,留下了几粒白色的鸟屎在成群结队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