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位外孙女,真是个能人儿,你瞧瞧,才去南巷城不过两月,就把那儿的百姓治理得井井有条。
植树造林,开凿河坝,探寻水源,桩桩件件都落在了实处。
眼下,就连田间地头播撒的种子,也都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嫩绿的芽尖,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此番更是不得了,竟是亲手擒获了北疆侵扰边境的渊鑋王,
哈哈哈!真真是给他这张老脸添光不少。
皇上正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一眼瞥见老将军那张一本正经、绝非戏言的脸庞,胸中的闷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屈得紧。
你们祖孙俩,怕不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吧?
怎地就你们沈家能培养出这等出类拔萃的苗子?
莫非皇家的子孙后代,就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儿?
皇上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没敢真把这话出口。
未见朕眉宇间怒火中烧乎?
你这老朽,怎就不懂得适时退避锋芒?
“罢了!朕心中已有计较。”
关于渊鑋王之事,即刻遣使前往,邀其回京,朕欲亲自与北疆圣女商议赔偿事宜,理清这纷扰。”
“再者,近来京城风云变幻,朕亦有所耳闻。”
“那庄贵妃自归来后,行事愈发张扬无度。”
提及庄贵妃,皇上心中怒火难抑,若非顾忌其家族势力庞大,他又岂会受制于她?
此番北疆之祸,朕已暗中查探,确有蛛丝马迹指向庄国舅,只可惜,铁证尚未确凿。
沈清殇与季鹤轩并肩而立,皆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
此事关乎皇室后宫的隐秘,他们身为臣子,自当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逾越。
皇上的思绪似乎从遥远的过往被拉回,目光转而落在沈秦殇身上,问道。
“关于迎接渊鑋王一事,沈将军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秦殇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语气诚恳而坚定:“回禀皇上,微臣以为,夏宸风将军颇为合适。”
皇上的记忆中闪过一个英挺的身影,随即点了点头,笑道:“哦,夏宸风?”
“可是那夏音音的哥哥,上次剿匪立下赫赫战功之人?”
“正是此人,皇上记性真好。”沈秦殇恭敬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