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音心中猛然一悸,手中的瓜儿瞬间失了滋味,再也顾不得那份闲适,脚下生风,急匆匆地掠入了内室。
“娘亲,您没事吧?”她眼眸中满是对沈白凝安危的担忧。
【都怪她,方才若未贪恋那戏剧上的风云变幻,娘亲或许便能免于那渣滓的恶手。】
夏音音的心头涌上自责,眼底一抹锋利的冷光,直射向夏致远,她的声音清冷:“夏侯爷,你和娘亲和离已成定局。”
“又何必再在此地,妄图重拾那已逝的一家之主的威严?
“只怕这空架子,不仅撑不起您的颜面,还会让您不慎闪了腰,得不偿失。”
夏致远闻言,脸色骤变,怒目圆睁:“你这逆女,竟敢如此忤逆!我夏致远,纵有千般不是,终究是你血脉相连的父亲!”
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儿八字相克,自她踏入家门那一刻起,家中便再无宁日,情感的港湾亦风雨飘摇,事业的航船更是触礁搁浅。
沈白凝要和他和离,而李青月、夏羽冰与夏林诚,这些曾经隐匿于暗处的身影,也逐一浮出水面,朝堂之上,更是风雨飘摇,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那一刻,悔意如寒冰刺骨,他心中暗自咒骂,若时光能倒流,定要在那最初之时,掐断这孽缘的苗头,让她未曾有机会踏入他的世界。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空气,落在夏音音身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杀意,在眼底悄然翻腾。
夏音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危险的气息,怒火中烧,拳头紧握,正想胖揍一顿夏致远,却被沈白凝轻轻拦下。
她未发一语,径直上前,玉手轻扬,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响。
“啪!”
“夏致远,限你今日带着你的女人和孽种搬离府。”
“你若执意逗留,只怕最后只会落得个身无长物,黯然离场的下场。”
“滚吧,这里不再欢迎你。”沈白凝眸光冷冽,望着他,语气中不带丝毫犹豫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