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人防备。
因为袁夫子在场,盛安知说话都不自在了。
盛觅觅让袁夫子先去门外面等她,她有体己话要与弟弟说。
袁夫子摸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依他的听力,出了这个院子,他想听两人谈话都容易的。
更何况只是出个屋子?
主家让他出去,他就出去听呗!
他一出门,盛安知就迫不及待道,“二姐姐,姨娘现在埋在哪里?”
“父亲说姨娘是自杀的,自杀的人有罪,没有资格葬入盛家祖坟,就随便埋在哪个乱葬岗了,安知,你上次苏醒的时候,说姨娘是被害的,是真的吗?”
少年稚嫩的面庞猛得血液上涌。
“是的,二姐姐,咱们姨娘是被人推下井的,我亲眼所见的……啊啊啊!头痛,头好痛!”
他稚嫩的面庞红得似乎要滴血出来。
盛觅觅赶紧安抚他,
“没事,痛就不想了,反正姨娘已经死了几年了,咱们现在也不着急这几天就给她报仇,安知,你先休息几天,把脑子再养养。”
“这里是二姐姐的农庄别院,守庄子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你先藏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相信二姐姐。”
这孩子现在就像是受惊的小鹿崽一般。
盛觅觅要把他情绪完全安抚下来,给足他安全感才行。
这个病,一两次治疗,根本不能根除。
要慢慢静养。
既然把他偷出了盛府,那么,她就不打算再让他回去了。
盛安知乖乖地听话,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下来。
情绪一稳定下来,反而记忆力又清晰了一些。
“二姐姐,我想起来了,是胡嬷嬷推姨娘下井的,姨娘不下去,姨娘一直挣扎,我看到了要去帮姨娘,结果,有人拿布蒙了我的脑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胡嬷嬷?
盛觅觅一愣。
“胡嬷嬷是不是以前马房里的那个专门喂马的?她两年前已经死了呀,她喂马的时候,马儿突然发狂,一脚把她踢死了。”
“那肯定是被杀人灭口了!为什么要杀我们姨娘,我们姨娘在盛家过得好好的,不行,我要回盛府,我要告诉爹去……”
盛安知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被盛觅觅劝住,“安知,你先养好病,都交给二姐姐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