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槐树庄的川道口那儿,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郑三平握着春花的手,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春花斜着眼睛瞅了瞅陈嘉南他们几个,脸上有些泛红。郑三平深情地说道:“春花,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和南哥他们先去收拾王长贵那狗东西。回来咱再一起去祭奠老娘。
南哥说了,老娘辛辛苦苦一辈子,咱们得给她办场隆重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春花咬了咬嘴唇,说:“三平,你可得注意安全啊,咱老娘没了,这世上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郑三平搂住春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放心吧,老娘小时候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呢。这辈子我才舍不得离开你,还没把你疼够,爱够呢!”春花一脸娇羞:“我也是,这辈子跟你不离不弃,永不分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刘四狗闷闷地咳嗽了一声,默默地掏出烟点着,深吸了两口,回头对着郑三平和春花嚷嚷道:“三哥,春花姐,这也算是公众场合,不是宾馆,你们俩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仨的感受啊?”彪子也跟着揶揄道:“就是,咱都是成年人了,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嘛。收拾个王长贵又不是上战场,瞧把你们俩显摆的,还玩生死离别呢,真够浪漫的!”春花娇羞地低下了头,搓着衣角;郑三平尴尬地挠了挠头,瞪了刘四狗和彪子一眼:“就你们俩话多,哥这不是给你们传授经验嘛。”换来的却是刘四狗和彪子的白眼!
这时候,陈嘉南哈哈一笑:“都别吵吵了,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然后转头对着春花沉声说道:“弟妹,你放宽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老三出啥岔子。你先歇会儿,安心等着!”说完挥了挥手,几个人跳下车往村子跑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他们四个人手里提着双管猎枪,大摇大摆地从王长贵家后院走了进去。就在他们即将要进入三层小楼的时候,两个混子叼着烟、手里拎着棒球棍从里面晃悠出来。两人低着头,其中一个嘟囔着:“妈了个巴子的,王长贵这是吓破了胆,大半夜的非得让我们俩守后门。”
忽然另一个混子抬头看见了前面四个手里提着枪的黑影,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砰砰……”郑三平端着双管直接朝着两人开了两枪,两人瞬间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刺耳的枪声立刻引起了楼内的人注意。
王长贵正打算休息,这一瞬间脑子有点懵。他披上衣服从二楼飞快地下楼,对着一楼大厅里有些慌乱的混子们喊道:“不管是谁,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兜着。”“砰砰砰……”一瞬间,大厅里的枪声此起彼伏。王长贵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混子刚举起砍刀,就仰面倒了下去。
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风度,撒腿就往楼上跑。一楼大厅剩下的混子都吓傻了:“这几个王八犊子怎么又回来了?”陈嘉南他们四人冲进大厅,对着惊慌失措的混子就是一阵扫射,枪声像炒豆子似的。“砰砰砰砰……”一片混乱。不到两分钟,一楼大厅里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混子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和刺鼻的血腥味。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凄惨景象,挥了挥手:“上二楼。”
就在这时候,彪子大喊一声:“南哥小心!”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了陈嘉南。二楼飞来一颗子弹擦着彪子的后背射在地上,地板砖直接被打了个小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四狗和郑三平抬起枪就对着二楼楼梯口射击,那里有三个端着猎枪的混子。“嘭嘭……”可惜两枪都打在了护栏上,火花四溅。
陈嘉南他们站在一楼大厅,一点优势都没有。二楼楼梯口那三个混子呈品字形,对着一楼来回翻滚的陈嘉南他们连续射击,子弹像是不要钱似的。慌乱中,陈嘉南大喊:“快找掩体!”
一分钟之后,枪声停了。二楼楼梯口的三个混子凶神恶煞地寻找着目标。躲在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的陈嘉南对着郑三平他们做了个手势。一秒后,彪子顺手抓起一个啤酒瓶扔向空中,“嘭”的一声,啤酒瓶在空中炸裂。陈嘉南刚要露头射击,身后的大理石就被一枪打碎了边角,差点就击中了陈嘉南。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满头冷汗,暗叹一声:“这几个王八蛋简直无懈可击!”
这时候,二楼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楼下的几个杂碎听着,不想死的赶紧抱头麻利地滚出来!王村长看在都是一个村的老乡面上,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然继续耗下去,对你们没啥好处,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此刻,陈嘉南心急如焚,但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就在这时,刘四狗阴森地一笑,给陈嘉南他们做了个手势。
两秒后,先是陈嘉南一枪打爆了一楼大厅的吊灯,客厅瞬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刘四狗和彪子、郑三平三个人抓起脚下的混子尸体快速推了出去。“砰砰砰……”紧接着就是三声枪响,全打在尸体上。二楼的混子还没反应过来,陈嘉南就抬枪射了过去,“砰砰砰……”接连四枪,二楼楼梯口的两个混子胸口中弹从楼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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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个混子脸色大变,就要回头往楼上跑。郑三平甩掉混子尸体,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二楼楼梯口准备逃跑的混子小腿上,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呻吟。混子满头冷汗挣扎着向楼上爬去,嘴里喊着:“广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楼的陈嘉南他们打成了筛子。
陈嘉南挥了挥手:“小心点,估计还有枪手。”四人冲上二楼,四处瞅了瞅,没人影。再次向着三楼爬去。
三楼的一个房间里,王长贵满头冷汗,神色紧张,对着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嚷嚷道:“广哥,这可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广哥阴沉着脸,一巴掌抽在王长贵脸上:不跳等会咱们非要让那几个杂碎玩死!“还有你TMD不是说那几个杂碎不可能杀个回马枪吗?现在咋怂了?”你平时那嘚瑟劲呢!
王长贵忍着痛,有点尴尬地嚷嚷道:“我哪能知道那几个杂碎又回来了,以我长期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不应该呀!早知道现在这样,我早就给马所打电话让派救援了!”广哥无奈地哈哈一笑:看电视剧,我CNM!你脑子长猪身上去了。“现在说这些风凉话还有个屁用,你那帮小弟平时咋咋呼呼,遇事了都TMD完犊子了。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再问你一句,跳不跳?”
王长贵身体直哆嗦:“我……我有点不敢,外面不是还有两个吗?”广哥气得踹了王长贵一脚:“等那两个完蛋了,咱们连跳楼的机会都没了,那你赶紧给你公司打电话叫救援呀!”广哥双手拽住王长贵的衣领,大骂道:“公司总部在桐城,你个老龟儿子认为能来得及吗?等他们赶到,咱们的尸体估计都凉透了!蠢货!”
就在这时,三楼楼道里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声:“砰砰砰……”还伴随着两声凄惨的喊叫声!广哥和王长贵脸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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