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剩私产这一个可能了。
蒋氏跟大太太同院居住,并不难知道穗儿的事情,可若仅仅是下不了决心,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提防着穗儿,那是绝不可能把人逼成这副模样的。
崔瑜又不是金子,没道理让所有人都爱重她至此。
能得崔珍跟她情深义重,已经是万分难得了,仅凭她如今跟蒋氏的情意,崔瑜自问不可能让蒋氏为她寝食难安至如斯地步。
那就只能是这笔私产的用处,跟蒋氏或者蒋氏所珍视的人有所牵扯,且极可能导致不好的结果。
崔瑜不由想到,穗儿的急迫、蒋氏的异常,皆是从那日卫家太太来访开始的。
她默默念着这几个名字,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若真是她猜想的那个样子,大太太这次的胃口是有多大,才能将身为吏部侍郎之女的蒋氏吓成如今模样。
而怀着这样的胃口,去谋求的官职,会全部寄托于穗儿不知何时才能弄到手的财帛吗?
只怕大太太此时早已经动手了。
她已然花了一大笔钱,所以才这样急切的想拿崔瑜的钱去补亏空。
只不过她频繁传召穗儿的行为,阴差阳错,令蒋氏误以为她是想用崔瑜的钱去促成这件事而已。
崔瑜深深吸了一口气,悄声吩咐玉书:“今日回府后,你先去卫家府宅附近打探一番,看他家最近有无喜事,卫家行事素来张扬,应当不难探知。”
“若是没有,你便回咱们府上二门,寻个机灵可信的人问问,大太太这几日有没有派人出过府,若派过,每次又分别是多长时间才回来的,出行时是乘车还是坐轿?又或者她有没有请过特别的人来府里作过客。”
玉书轻轻应了是,她心知姑娘既然这样说,恐怕这次的事情十分严重。
一时之间,连玉翘的神色都变得凝重了几分,她既心疼姑娘总是被这样的麻烦事缠身,也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分明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大太太的事情,大太太却总要折腾出些自以为是的蠢事,让姑娘为难。
主仆几人心情沉重地到了府门口,已有管家小厮套了两辆马车在门边候着,看见二太太和姑娘们便上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