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进入了十一月,武毅学院已经开学有两个月了。
不少甲等生已经正式开练,并掌握了呼吸,但也有不少失败的,且人数在历届之中最多。
校理事会为此拿这个讨论过,并施压管理方,不过管理方认为人数上去后,同比例之下这是十分正常的情况,所以将这项问询给顶回去了。
而乙等生们则是加紧苦练,为了开练做准备,因为他们本身的资才差了甲等生不少,所以需要更多的积淀和训练,大部分人是要到半年或者一年之后才有资格开练的。
陈传因为暂时没有了委派任务需要去考虑,也是能够得以一心投入在训练之中。
至于第二月的月考,则是没什么波折就过去了。
此刻的他,又一次陷入了那种沉浸的状态中,并且忘却了时日,直到有一天,在反复的苦练之中,他感觉身体又一次隐隐发热了起来。
这次发热与上次截然不同,就好像是有一股别样的力量自身体之中滋生而出,处于将发未发之际。
就好像即将茧破成蝶,欲蜕旧壳而得新生那种萌动之感,可在同时,此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阻碍着。
他心中似是有所明悟,一遍又一遍的在那里打着正散手,努力推动和帮助着那股力量去冲破阻碍。
本来他的招式动作很快,可是后来打得越来越缓慢,步伐迈步之中好像也变得沉滞无比,似乎每一个动作之中都在承受着极大的负担。
可那一层阻碍却是迟迟不曾突破,好像怎么也挣脱不出固有的樊笼,可他并没有急躁,心绪保持着平稳,将杂念完全抛开,只执着于眼前,于是一夜就那么过去了。
在太阳即将升起,天色终将迎来黎明曙光那一刻,他在一手按出的时候,忽感浑身一震,好像有什么束缚被挣脱了下来,随后保持着散手桩的姿势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后,当旭日的光芒从落地窗的侧面照耀过来,将整個前方的天空都是照亮,他才是一阵长长吐息,缓缓收了势,迈步走到了窗前,沐浴在了初生的朝阳之中。
尽管一夜没睡,可是劲法练成后所带来的充沛力量,还有那种努力获得成长所带来的内心喜悦,使得他依旧精神奕奕,全无疲惫。
他缓缓引导起息窍呼吸法,感受着身体之中的异化组织的变化。
与其他的劲法所带来的生长方向不同,他的异化组织是从筋膜开始生长,又从筋膜上延伸出纤细的异化组织,再延伸去筋肉之中。
它们好像断断续续,相互缠绕,彼此似是结成了一张似断非断的网,但只要他轻轻一使劲,就会相互挣拔裹束,扭结成力。
而去到皮肤之下的那些,则是另一种异化形式,那好像是从这些纤索之上延伸出去的,一种更为细微的极有韧性的游丝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