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铭的偷袭行为,让现场的众人不可思议;萧戎翰的嘴炮也不是省油的灯,字字诛心,句句入骨,不留一点情面。
“你……?”陈子铭一时语塞,他也是在萧戎翰的话语刺激下,情不自禁地下意识出手,仔细想想确实唐突了。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陈家的子孙,从陈永康之下,根本就不知道错为何物,错的永远是别人。
他默默想到这里,既然不能退,那就只有进,他跨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萧戎翰的鼻子怒吼道,“不服吗?不服就干!”
“我陈家是什么样子,用得着你这个小子来评论吗?你不仅打了我兄弟,竟敢还污蔑我陈家,打死也不为过。”
“污蔑?”萧戎翰见状,一把拨开陈子铭的手指,神色冷峻地说道,“陈子辉当众调戏女孩,欺男霸女,大家都是见证人。”
“在事实眼前,你们不仅不制止他的流氓行为,不向女孩道歉,这是一个有家教的家庭该有的作为吗?丢人现眼!”
人群中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有人点头表示认同萧戎翰的话,有人则面露难色,不知该站在哪一方。
萧戎翰的目光在越来越多的人们身上来回扫视,发现不同寻常。其中许多人的筋骨突起,一看就身手不凡,暗暗吃惊。
他虽然承接了一掌,受了轻伤,仍然按照早已确定的方针,以嘴炮为主,以隐藏自己的实力,迷惑躲在暗处的敌人。
“放肆!”周思聪呵斥一声,大大咧咧地挤出人群,走上前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他冷眼旁观,其目的就是煽风点火,将对立推向高潮。
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敢和陈家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陈家是谁,陈家老太爷那可是当今汉夏武学第一人,你殴打他的孙子,辱骂他的后人,这是妥妥打他老人家的脸啊!”
“你的这种无耻行为,不要说陈家人不会答应,就是我们这些奉陈老太爷为武林泰斗的后辈也不答应。”
“如果让你这么平平静静走出去,陈家的脸面往哪儿放,咱们京城的武林人士的脸面往哪儿放,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一番话,不仅没有降温,还将陈子铭兄弟架到了火上,就是想息事宁人,也不知道怎么下台,只能继续硬刚。
现场的许多人,包括那些敌对和反感萧戎翰的人,听到周思聪的火上浇油,无不在心里将他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一遍。
萧戎翰扭头看向周思聪,岂不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种人不仅仅是看戏不怕台高那么简单,心里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水。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仿佛能将人刺穿一般,语气凌厉地说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顶多是陈家的狗腿子。”
“像你这种扇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哪儿是尊重陈家,明明是将陈家推向风口浪尖,其言可恕,其心可诛。”
“这是什么地方?京城,公众场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明天的舆论头条就会报道,揭露你们的无法无天。”
萧戎翰的一席话,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充满正气,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点头称是。
“你……?”周思聪脸色一沉,咬着牙齿怒喝一声,随即就没了声音。
他本是旁观者,并不想当主角,迅速调整了心态,耸耸肩接着说道,“嘿嘿,你不要转移话题,陈家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