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无暇朝自己发脾气,自己压根算不上什么。他只关心陆半夏的下落,只想着早日寻回那物件,找到线索。
苏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非要轻易就被牵动心绪。
孟修云如此,自己是早就知道的。他要寻恩人,自己要报仇,都有各自的事要做,互相利用罢了,自己真就偏偏不长记性,还寄希望他当自己是同伴了。
纵是如此,孟修云不信自己,苏篱还是心里头发酸。
自己明明在密室里解释过了,还是说那措辞在孟修云看来,没有真凭实据,许是有些苍白无力?
“我说过,不是我偷的。若孟少门主还要问,便请自去查证。我没偷便是没偷。我没有证据,但这也不是我该去查证的。”苏篱心里头憋着股气,没好气道。
不知是不是苏篱的错觉,孟修云见自己如此强硬,眸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不安,何时见孟少门主有过如此模样。苏篱撇了撇嘴,自己太凶了些?
她缓了缓神,语气没那么冲了:“怪异之事,我也同你说过了,便是那夜陆苏叶追出去。东西什么时候丢的,她总归跟你讲过。”
孟修云颔首顿了顿,眸中神色黯淡了不少:“是我一时情急,唐突了。你休往心里去。先前不想让你查卓玄之事,也是口出妄语,一是担心你出事,二是担心你若出了事,你身上沾染的灵气,源头线索便断了。”
苏篱瞥了他一眼,倒被自己猜中了。
但凭什么有话不能好生好气地说,非得让自己猜来猜去,强硬些生了气才肯好生解释。想到此处,苏篱面上并未服软,只是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心硬之人,孟修云既道了歉,关键时刻也去帮了自己……苏篱轻轻揉了揉鼻尖,有些尴尬,干脆倒了杯茶水,掩面饮起来。
“夜里陆苏叶急信唤我,我以为终于有了线索,结果折腾了一番,是你。我不免有些失落。一时情急,失了分寸。”孟修云又细细解释道,“且我们暗中寻了好几日,毫无头绪。眼下陆苏叶突然说那物件上也沾染了灵气,且同你身上是一样的灵气,我不免心存侥幸。我心知不是你偷的,但若是你有接触过,也是难得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