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哲一愣，没想到这才是第一个考验，“我已不是从前的我。当我站出来，参加青云宗排队检测资质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袁长老明白，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青云宗每年最少招收几百个弟子，但现在人员也才过两万。而修炼者在没有其他意外的情况下，活得比普通人长久的多。我处于问道境巅峰，活了将近四百多年，还能活上百年左右。按理说，青云宗的人口比现在的人口多得去，结果才两万出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逸哲言简意赅的回答道：“宗门不养闲人，导致一部分被淘汰。剩下的大部分死了。”

袁长老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张逸哲考虑了下，说道：“超过一半是蠢死，剩下的就不好说了，任何可能都有。”

袁长老看着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认识，“那你了？有想过那一天吗？”

张逸哲对此无言以对。

他当然怕死。

上辈子，身体有点毛病，上网一查心里拔凉，想到自己得了绝症，命不久矣，牙齿都快咬碎。

后来发现是一场空，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差点将自己吓死。

意外死过一回，再来一次，张逸哲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那么坦然。

虽然他确认自己已经不怕，但事到临头，谁知道呢？

过了好一会儿，张逸哲这才说道：“我会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这话，话里有话。

袁长老也不明白，新收的徒弟这话，到底有几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