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一面慌忙地试探着耳朵是否还完整,一面向阿卓讨饶。
“女郎、女郎见谅!在下没确切统计过,这些事全交予家眷与幕僚处理,实在、实在不知啊!”
“哦?那还烦请带路,去尔府上一观。”阿卓冷冷说道,虽有敬字却无敬意,但谁又敢拒绝呢。
见事情已无法拒绝和挽回,李毅咬牙,恭敬起身:“女郎愿驾临寒舍,乃是吾等荣幸,岂有不应之理?”
他率先走出去,脚步很急,连周围的手下部将都顾不得了。
阿卓施施然起身,胡须男身旁的人很是知趣,已将剑拔出,老老实实呈了上来。
阿卓听着李毅对屋外小厮的吩咐,嘴角勾起冷笑,看了眼在座心惊胆战的众人:“今日相聚便是有缘,既然各位都没动筷,想来也是不饿,那便一同去吧。”
哪里的不饿,香喷喷的肉摆在面前,那个不想吃,但没傻子跳出来抱怨,众将纷纷应是,默不作声地出了屋。
阿卓与刘言走在最后。眼看着阿卓要酒楼的人将饭菜与酒去与城中百姓分了后,刘言趁着空隙悄声问道:“女郎究竟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阿卓答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当初的初心罢了。”
另一边,李毅刚吩咐小厮去家中,要夫人她们将那些夺来的异宝都藏好,转身便看到乌泱泱一群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有些羡慕地看了没被点名的王乌和张正,都是一起起事的,偏偏对方二人这么幸运,没被那恐怖的女郎揪住小辫子。
“这就走了?”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嫉妒。
王乌惨笑一声:“哪里能走呢,李兄,一同去吧。”
“去哪?”李毅眼皮狠狠跳了跳。
“去你府上。”王乌有气无力地答道,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答应参与李毅所谓的大业了。只盼那女郎查完李毅家中后就满意回去了,当初入城他与李毅皆抢了个痛快,只有张正这家伙还遵守几分刘言说的不扰民什么的蠢话。
如今看来,蠢的也许是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