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李大人是好意,不必介怀。”阿卓勒马,打量了一眼其他二人,“事情紧急,不如就此出发?”
“遵命。”“遵命。”
四人骑马,如离弦之箭踏上驰道。
晋阳城属太原郡,太原郡与河东郡相邻,路况并不复杂,驰道更是直通,只是路程需要几日才能到。
阿卓几人到河东郡郡城安邑时,皇帝已派人将调兵的命令传了过来,郡守也做好了接待的准备,带着一群人守在城门口。
河东郡守刚上前,就被阿卓甩了一马鞭。她用的力极大,河东郡守被生生抽下来一块皮。若非还有理智,她差些将郡守的头都抽下来。
没等河东郡守说话,她便径直跳下马,揪住栽倒在地的郡守,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你为何下令,不准百姓进城!”
与她一同前来的三人也脸色难看。
不是因为郡守受辱,而是因为,他们是亲眼见着阿卓一城一县杀过来的。
他们从受灾较轻的边缘地区靠近汛灾中心,所过的城县皆是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曾经的房屋只剩下破碎的瓦片和歪斜的梁柱。
更不用说在城外的小村了。有的村子整村人都没人逃过一劫,人的尸体或是沁水卧在泥泞的土地上,或是干脆飘在河中,若非有阿卓路过将他们一一捞起安葬,说不定又是一场大疫。
灾情已上报一月有余,百姓们在奋力自救,原本该出手救援的官府却无人出动。
沿途大放厥词的县令城守,乃至借机掳掠的贼人和想趁机发财的豪强,全被阿卓一一杀尽!
而现在,阿卓眼睛猩红,如魔鬼般死死盯着本该掌握一切的郡守:“你害死这么多人,竟还敢出来见我?!你究竟知不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