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瞥了他一眼,她只比太子大一岁,两人还指不定谁死在前头呢。
待到盼秋奉茶进来,太子已经在兴致勃勃地与阿卓商量该如何登上大位了。
按理来说,太子此时早该有一批东宫的班底了,可他并不得皇帝怜爱,该得的太子太师、太傅、太保也只挂个名头,很少来教导。
太子拿了一大批史书来,仔细翻着想要找个依据。阿卓无聊地在旁边打盹,问就是不识字。
太子叹息了一声,要阿卓去好好休息,脸上的窃喜根本没藏着。对他来说,阿卓不通文墨更好。
阿卓并不累,在梦醒之后,她的身体宛如有生机在体内流转,根本不会疲累。只是和太子坐在一起,她便心中生厌,闻言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连太子假意的挽留都懒得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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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了秦府。
秦府的效率很快,连秦道三人的尸首都已整理好了。被委任照顾福安的小姐正指使着佣人将血迹擦干净,两个胆大的妇人在缝合秦道的双腿。
见阿卓回来,那位秦小姐赶紧起身,向她盈盈施了一礼,嘱咐了其他人继续做事,随即便亲自带着阿卓去福安所在的客房,顺带轻声细语地向她讲起秦府的后续处理来。
她说已向本家送信,秦道三人急病而死,剩下只要在本家派人来前封棺落地。其余秦家人她都温言劝导过了,几个不服管的、或是心有异议的都被她派人看管着,只待阿卓处理。
她喜悦地、一字一句将秦家人安排得明明白白,阿卓不由心生好奇。
那小姐看着阿卓的表情莞尔一笑,主动问道:“您可是好奇我为何如此对待秦家人?您且放心,这秦家,就算杀了十个人,也没一个是无辜的。”
却原来,那小姐并非秦道的孩子。她叫做秦婉清,是秦道府上歌姬的女儿。世人喜爱饮酒作乐,但光喝酒也没意思,于是酒宴常叫些歌姬舞女来助兴。
酒酣耳热之时,自然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当然,对于达官贵人来说,彼此之间赠送美人并不稀奇。
只是秦婉清的母亲并未被送出去,她甚至不知孩子究竟是谁的。秦家本想将她打死了之,好在有个客人还有些余情,帮着劝了几句,才叫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