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提着晕倒的太子和小内侍回了承庆宫。
盼秋心疼地一会儿要阿卓注意着别磕碰了太子,一会儿又咒骂承庆宫的奴婢们都该死,听见主子求救都不出来救驾。
阿卓皱了皱眉,盼秋的话不知为何十分刺耳。
“够了。”她冷声打断了盼秋。
声音出口,别说盼秋,阿卓自己也吓到了。除了刺杀皇帝那次,阿卓从来没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对她们说话。
盼秋默默闭嘴,阿卓反而不自在起来。她看了眼盼秋,解释道:“承庆宫如今除了我们,谁都不在。”
盼秋低声反驳:“那些奴婢可是太子殿下的宫人,怎可随意走动,害殿下落入此般危险境地!”
阿卓有些烦躁。想也知道是背后之人将宫婢谴走的,怎么就把罪责全揽在她们身上了。就算是她和盼秋,在忍无可忍之前,难道就反抗过上头的命令了么?
从踏进承庆宫之后,盼秋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阿卓嘴角垂下,不想再和她说话了。
盼秋察言观色,原本还想骂几句,看阿卓难看的脸色也不再说话了。
阿卓将太子放在床上,留盼秋一人照顾,自己将袭击者提到别院里审问起来。
池中的水在夜晚格外清凉,阿卓一掌轰下,水溅在内侍脸上,他被冻得龇牙咧嘴地张开了眼睛。
“说说吧,命令你来袭击太子之人是谁?”
袭击者朝她笑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血便从他的耳朵鼻子流了下来。阿卓脸色一变,捏开他的嘴巴想要将毒药逼出来,却已来不及了。
内侍年轻的脸上还残留着微笑,在凄惨的死状下更显狰狞。
阿卓阴着脸,她讨厌这样让人为厮杀而心甘情愿送命的皇宫。
她提起内侍的尸体又走了回去。屋内太子已然醒了,正与盼秋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