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流着泪,突然朝阿卓跪下,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阿卓吓得一个大跳蹦上树杈,直到盼秋和珍珠合力将福安拽起来才下树。
福安额头流着血,却浑然不觉疼痛。她紧紧盯着阿卓,这已是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阿卓的衣袖,恳求她帮自己回秦家寻找父母的下落。
盼秋却不乐意了,太子可是娘娘的唯一血脉,是盼秋亲眼见着长大的。一想起小太子现在独自在宫中该有多害怕,身边还有许多不怀好意的家伙暗自窥探,盼秋就更着急了。
福安听她絮絮叨叨地要求阿卓回宫保护太子,终于忍不住怒气冷声道:“真是好笑!你一个宫女奴婢不心疼心疼自己,反倒心疼起主子来了!”
“说什么太子宅心仁厚,天真无邪恐遭暗算,我倒要问问你,你自诩看着他长大,想必他也该认得你了。被抓去当采露使这些日子,他可曾问过你一句话?!”
“你心疼他?你有什么资格心疼!说不定人家还觉得被个奴婢心疼掉价、丢份儿、是在侮辱他呢哈哈!”
“大胆!”盼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恼怒地伸手又要扇福安耳光,却被福安抓住手腕。
福安蔑视着盼秋:“此前我任你打,是因为我心存侥幸,将刺杀透露给了秦家,连累你们做了棋子,我活该!但现在,你凭什么打我!”
两人谁也不让谁互相瞪视,珍珠啃完了鸡腿,左右看了两圈小声劝盼秋:“盼秋姐姐,太子殿下是储君,如今皇帝死了,自当由他继承,不会有事的。福安姐姐的爹娘还不知情况如何,说不定正在危险中呢……”
‘危险,我看是早死了!’盼秋心中嘀咕,只是看阿卓也一脸赞同,便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