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嬴佑行事乖张、不遵礼法,有损皇室威严?”
“二皇子嬴仁,性情暴躁,屡有伤人之举,臣深感忧虑?”
“四皇子四处结交、有谋逆之嫌?!”
“太子、太子屡以私事干预国政,其行径有违祖宗法度,实为不敬?!”
嬴仪捏紧了奏章,迅速去看密章的署名,仔细回想后却愣住了,署名的大臣叫做段由闻,是礼部侍郎,他曾见对方与八弟相谈甚欢。
是八弟,要这般构陷太子兄长?
为什么?
只是一个月而已。
离除夕已过了一月,嬴仪确实发觉这一月来无论兄长还是弟弟都有变化,连他预留的三日假期,也无一人来找他。
可他问时,又人人皆称无事。在询问过令雪也不曾等到答案后,嬴仪便明白,连太子兄长也不想他知道了。
那便不知道吧,嬴仪曾经这样想,兄长总是对的,既然兄长认为他不该知道,嬴仪就不问。
但是现在,看着堆叠如山的、皇子之间互相攻讦的奏章,嬴仪后悔了。
他早该觉得奇怪的,宫宴规矩极多,最为森严,怎么会连酒上错了也不曾发觉。
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早已放弃夺嫡的兄长弟弟都拼死的争夺起来?
是的,拼死。
他甚至看到了几封暗卫密报的信件,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六皇子派人刺杀四皇子,四皇子又报复了回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嬴仪的喃喃自语没有被皇帝解答,皇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问他——
“小七心爱的兄弟们都厮杀起来了,小七该如何做呢?”
他会选择谁,杀掉谁?
皇帝十分好奇,作为争斗中的闲暇戏码,嬴仪会给他递上怎样的结果。
‘我、能做什么呢?’
嬴仪心中质问自己。他好似又回到了不曾被注视过、不曾被爱过的过去,这次连绘屛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