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不知道那些菌子能吃,能卖钱,但村里人经常上山头,对于山上那些随着季节变化的规律还是很清楚的。
乔云妮她们看到乔镰儿带着钱大叔进来,说是要买他手里的菌子,一看是鸡枞,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别人家卖鸡枞,和他们家卖,可是差了一倍的价格。
乔云妮赶紧去找来称,乔溪儿去喊乔老太回来,起码要给几两银子呢,他们手头没这么多钱。
乔镰儿称了一下,正好二十一斤。
她给钱大叔算:“二十一斤炸成干菌,可以出七斤,也就是三两半吊,我按照这个数给钱大叔。”
“成,镰儿是个实诚人呐。”钱大叔很高兴。
“我堂姐找我奶要钱了,钱大叔你先坐。”乔镰儿搬来了个凳子。
“哎,好,我也不急着回去。”
钱大叔坐下来,打量着乔家的院子,裂开的土墙,用新泥糊着,又开了些新缝,正在哧哧漏风,屋顶上搭着茅草,每年都需要换旧补新。
本来钱大叔很羡慕乔家前面赚了不少银子,但看乔家这样的光景,觉得那个钱就该乔家挣,怕是盖好了院子,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以后的日子呢,还得跟以前一样。
乔老太正在远处一个山坳子里割猪食,和另一头的乔老头唠嗑着。
“老婆子,等盖了房子,你买个金镯子戴,当年娶你家里没这条件,让你跟着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是我对不起你。”乔老头平时话不多,孩子们不在,他才会对乔老婆子说这些心里话。
“得了,戴个金镯子,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敢走在路上啊。”乔老太说:“不过,以后要真有钱了,娶进门的媳妇,嫁出去的孙女们,都给她们买一个金镯子做进门礼和陪嫁。”
想到这些,乔老婆子干活更加利索了。
“对了,咱们家条件也好起来了,明天去沈家走走,把亲事真正定下来,毕竟时间有点久了,再拖两年,怕生疏了去。”
乔老头道:“成,溪儿是家里最大的孙女,孙子们说媳妇的事可以放一放,孙女嫁出去,是换了另一个家去适应,得好好稳妥才是,免得让她受了委屈。”
乔溪儿在另一道小坡后面,听完了这些,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