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钢公司内，今天霍大海一上午都相对轻松。

不过到了下午，他会有一些繁忙的工作。

采购科里，霍大海无事可做，悠闲地品茶翻看报纸。

阅毕手中的一对纸张，霍大海便放下了手边的瓷质杯子。

这里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娱乐项目，霍大海只能自行找乐。

比如说，沈河茹不愿意留在车间担任机加工技师，而是更希望调任采购员的位置。

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各个岗位的调动几乎都遵循着“父子接力”的原则，即通常是在父亲退休后，其职位由子女接管。

目前的采购部门没有空缺，除非能找到一个人愿意与沈河茹互换岗位，而这几乎是不现实的。

即便身为采购组组长，霍大海也无法帮助沈河茹如愿以偿。

甚至可以大胆地说，就是像副总李国栋这样的高层领导，也无法将沈河茹安排到想要的位置。

他的情人吕兰仍然在食堂做一些基本的工作。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早就可以将她调往更有价值的岗位了。

更何况，除了采购员这个职位外，还有很多好的岗位。

但根据现行的继承政策，若贾东旭从事机加工，那么顶替父亲职务的沈河茹也需要从事类似的工作。

关于沈河茹是否适合作为机加工师的问题，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同样地，也有一些男人选择顶岗去纺织厂工作，并在那里学会了复杂的刺绣技术。

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十分难得了，有多少人能随意挑挑拣拣呢？

不擅长适应的职工也被鼓励尽量去尝试新的领域。

如果沈河茹愿意降低要求，接受清扫厕所或倒垃圾等工作，企业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尽管如此，一宗海也只能提供更多机械方面的教学帮助给她，而沈河茹似乎并不是这类技能的好学生。

霍大海走出采购部门，在工厂周围漫步。

午餐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供应，此时他也不能擅自离开公司范围。

除了待在科室等待，他也会选择四处走动来消磨时间。

找一处僻静之地抽支烟解闷，霍大海随后

一提起“分腿”，张叔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这并不是张叔故意为之，他只是不太小心而已。”林志远笑着替张叔辩护。

尽管如此，这并不是张叔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每次都说成是失误，次数多了，就让人怀疑其中的真伪。

厂里的员工们私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开玩笑说张叔对“分腿”特别有兴趣。

今日张叔在职工食堂再次上演“分腿”，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这件事对张叔而言是不小的打击，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连带着，他的徒弟们也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我没说他有意为之。”陈国梁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