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言脚底一滑靠在了李老婆子身上，拽着李老婆子的衣服，一脸期盼道，

“奶，咱们俩没分家，大堂哥能上学，我为啥不能去？难道我不是您最疼爱的孙子了吗？

我山上摘了刺泡儿都惦记着要给奶奶带回来点儿尝尝，奶奶却这般对我……”

李知言说着还抓起李老婆子的衣服擤了擤鼻子，擦了擦压根儿不存在的眼泪。

熊孩子撒泼打滚的时候是惹人讨厌的，但是可怜巴巴卖惨的话，确实也是惹人心疼的。

李老婆子终究还是心软了，摸了摸李知言的头，解释，“奶奶不是不疼你，只是咱家穷，你大堂哥身体又不好……”

她也没办法啊，家里没钱，只能先委屈委屈老二家的了。

“可是，可是大堂哥也不一定就能学有所成啊。”

李知言挽着李老太婆的胳膊摇啊摇，“这样吧，也别说我不心疼大堂哥。

这次就送我跟大堂哥一起去读书，先学三个月的，到时候问夫子，看到底我们俩谁读书更有天分。

大堂哥要是学的好，我就不读了，安安心心在家里干活儿。

要是我学的好，那我跟大堂哥就都不许再读了。行不？”

李知言不想一辈子扎根村儿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但是他只能这样说，这样说显得他吃亏了，才更容易让李老婆子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