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在走廊里站了十几分钟,老江把当年火灾现场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给江溪说了。
听完后,江溪久久不能回神。
她就知道,她坚持站老江是对的,老江不可能见死不救。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答案得到了公正的审判,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是,她又担心言展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就是,当时的言展爸爸被大火困在里面,言展妈妈抱着言展想要往外跑,被突然燃起来的布料挡住了去路。妈妈为了让言展能活下来,不惜用双手搬开布料,硬生生搬出一条道儿来,刚搬走一堆自己身上立刻着了起来,妈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言展推到外面,自己和爸爸则被大火吞噬。
“你为什么都不和他解释?”江溪双手背在身后靠在墙上问老江。
“他走的匆忙,回来的也匆忙,一直没有机会。”老江叹气道。
“当时真的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江溪不死心。
老江摇头:“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江溪虽然知道了,但听到还是心凉了一下。
父女俩儿又站了会儿,妈妈出来寻人:“哎呀,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快瞧瞧去啊,都烧糊涂了!”
江溪抱着胳膊进去了,这能怎么治啊?正常的术后现象啊!退烧药也吃了,消炎药也输了,等着呗。
最后,江溪嫌爸妈在这儿烦,就又把他们赶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言展的烧总算退了,脸色又黄又疲惫。他缓缓睁开眼睛,江溪正在捣鼓他的监护仪。
言展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跟含了刀片似的,他清了清嗓子。
江溪听到了,弯腰看着他:“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