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弟,各个眼高于顶,那浑身散发的傲气,任谁见了都心生厌恶。
此时,谢淮舟身旁有一学子,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压低声音说道:“全因院长之故啊。若没院长庇护,我们恐早已被那些人肆意欺凌了。”
“对啊对啊,院长真乃世间少有的大好人,又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可太崇敬他了~”陆妧清身旁的一位学子满脸痴迷,眼中似有繁星闪烁。
“咦~”众人听闻,皆面露嫌弃之色,纷纷向那花痴学子投去异样的目光。
齐翊目光敏锐,在众人热烈谈论之时,竟发觉有一人神色异样。
每当有人夸赞院长,那人嘴角便会微微下撇,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周围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边陆妧清仍是满脸好奇,兴致勃勃地与众人聊道:“你们来书院多久了啊?”
“一年了。”
“我还不到一年呢。”
谢淮舟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惊讶道:“怎么都才这么短时间?”
“这是因为啊,院长时常会将那些表现优秀的学长举荐给朝廷。咱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子弟,虽不如那些达官贵人之后有诸多门路,但院长给了我们机会。所以啊,大部分像我们这样的,都是刚来书院没多久的。”一位稍年长些的学子耐心解释道。
“不过啊,只有一位在书院待了一年以上呢。”说着,那学子朝一个方向抬了抬头,伸手指去:“就是那位。”
谢淮舟和陆妧清听闻,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人独自坐在角落,身形消瘦,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衫,头发略显凌乱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大半面容。
他眼神黯淡无光,静静地盯着桌面,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默寡言又颓废的气息。
陆妧清与齐翊目光交汇,刹那间,似有灵犀一点通。
齐翊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如渊,薄唇轻启,悄然施展风语术。只见周围微风轻拂,仿若化为无形的丝线,将他的话语丝丝缠绕,精准地传至陆妧清耳畔。
“他应该知道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