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透,陆妧清、谢淮舟两人便已起身,准备前往学堂早读。
谢淮舟性子稍急,已去催促齐翊三次,可那齐翊仿若被床榻死死黏住一般,纹丝不动,毫无起身之意。
陆妧清见状,柳眉一蹙,抬步走至床边,玉手一伸,便如拎小鸡般把齐翊从床上抓了起来。
她口中轻念咒语,指尖泛起微光,一个清洁术使出,瞬间齐翊便整洁如初。
随后,陆妧清拉着他,与谢淮舟一同匆匆往学堂赶去。
待他们三人赶到学堂之时,早读的钟声刚刚敲响,夫子正准备开始讲学,学子们的诵读之声也即将响起。
他们急忙在学堂内扫视一圈,而后找到空位迅速坐下。
齐翊甫一坐定,周围之乎者也的诵读声便如催眠之曲般传入耳中。他本就未睡醒,此时更是困意如潮,汹涌而来。
正所谓春困、夏盹、秋乏、冬眠,在这似睡非睡的恍惚之间,齐翊心想: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念头一起,他便再难抵抗困意,脑袋一歪,倒头便睡。
陆妧清和谢淮舟见此情形,心中皆是一惊,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昨日就听说学院纪律森严,院长更是以严苛闻名,以往若有学子在课堂上稍有懈怠,必受重罚。
可今日,那向来严厉的院长,竟对齐翊在课堂上呼呼大睡的行为视而不见,仿若未曾瞧见一般。
这情形实在是太过蹊跷,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陆妧清和谢淮舟满心疑惑。
待得早读完结,齐翊在温暖的阳光中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正欲伸展一下懒腰,却惊觉自己被一群学子团团围住。
他们的目光犹如实质,上上下下将齐翊打量个遍,似要从他身上瞧出什么稀世珍宝来。
“各位……学长?啊这嗨~”
齐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尴尬地举起手,朝着众人挥了挥,试图缓解这略显怪异的氛围。
“你是救过院长的命吗?他如此纵容你。”一位身着青衫的学子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他的话语一出,周围众人皆点头称是,目光愈发炽热地盯着齐翊。
“没……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