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瀚暗地里松了口气,假装意间闲聊搭话:“你明天休沐,准备带小灯去哪?”
“秘密。”
顾平瀚听着他充满愉悦的语调,后背毫负担地靠上了椅背:“一路务必小心,玩得开心就行,适当放松挺的。”
“张兄知道我明天要拐走他弟,你明天可以抽空去找他。”
顾平瀚这几天忙成面瘫,闻言笑了一下:“让我拖着他,别让他去搅和你们是吧?”
顾瑾玉没反驳,头也回地反问:“你是也想跟他过节吗?”
顾平瀚咳了一。
顾瑾玉快把手上的书和军图忙到了尾,心情越发平和,话也多了一点:“你真有耐心。比我早开窍,比我通情爱,比我更幸运,十年同地守望,北境同往,西境同行,那层窗户纸也在你染了烟瘾的那段时间差多朝他捅破了,可你居然还这么有耐心,又把窗户纸糊了回去。”
顾平瀚假装淡定地整理桌案。
“我都快和小灯修成正果了,你还在搞盟友挚友损友这一套,累吗,麻烦吗,虚度吗。”
顾平瀚否定了:“会。我和他这样就。”
“什么呢。”顾瑾玉心情得能和他趣,“我看着都着急,你们都什么年纪了,要我去替你跟张兄说一,说你心悦他已久?”
“行,你敢去吗?敢说吗?”
顾瑾玉:“……”
敢的。
他根本懂张晴的脑回路,就像他年少时根本明白顾小灯的子,花了五年光阴明看暗看、正看反看,才慢慢明白他的丰富情感。
张晴怎么看顾平瀚的,他压根懂,他只害怕大舅哥把他老婆带回娘家让他跟着。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哭的,大概会哭死在医谷的大门前吧。
顾平瀚淡淡道:“你懂,你也会明白他怀揣的道义和责任,私愿和企求。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朋友比爱人更可靠和长久。”
兄弟俩的看法各有同。张晴有许多江湖朋友,顾平瀚想做他最特别最意义非凡的那一个友人。顾小灯有几个生死都纠缠休的“前妻”“小妾”“外室”,顾瑾玉只是想做他唯一的有名有份的“正妻”。
人主一个求同也存异,且觉得对方在情场中都有十分值得同情的地方。
时刻都得护食真可怜,顾平瀚想。
顾瑾玉则在离开官署的时候,直接朝他说了出来:“你这光棍真会给自己贴金。”
顾平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