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子割爱。”
弥乐居士便笑:“早就听闻宋公子为人敦厚,今日一见,果如这小子所说,”
众人一番恭维,菜便上齐了。
季求柘的几位同窗无一人落榜,正是高兴之日,众人不免多喝了几杯酒。
弥乐居士毕竟年纪大了,席至一半便离场,剩下的几位年轻男子,没了夫子管教,更是敞开了喝。
直到出现第一个醉鬼,坐地上抱着酒坛嗷嗷哭,看见季求柘还在淡定地替宋梨夹菜,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
“季兄家夫人人美心善,温软可人,而我,我家那位,却是位远近闻名的悍妇!我昨夜只是上床前未洗脚,有错吗?他竟罚我跪了整夜床尾,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如此苦哇……”
季求柘:……
宋梨:……
众同窗:……
几粒花生米啊,醉成这样?
“咦?不对啊,陈兄,你往日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你是家中之主,你夫人对你言听计从,你说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吗?”
另一同窗也问:“不是说嫂子温柔贤惠,日日在家为你洗手做羹汤吗?”
“放屁!”陈公子满脸愤慨,“谁编的瞎话?我家夫人明明就是个夜叉!”
众人一阵沉默。
谁说的?
有没有可能,是陈兄你自己说的呢?
陈公子见没人回应,一把扯起自己的袖子,瘦巴巴的胳膊上一道红痕清晰可见。
“你们瞧,这就是前日我替她洗脚捏疼了她,被她用鞭子抽的,你们有所不知,为兄命苦哇……”
他说着猛灌一口酒。
殊不知,其他同窗都要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陈兄,尊夫人实乃大女子也!”
季求柘有些好奇地问宋梨,“若是我也如陈兄那般,阿梨是否也会罚我跪床尾?”
宋梨嚼着嘴里的肉,认真思索了片刻,摇头:“阿柘爱干净,必不会如他那般。”
“那万一呢?”
宋梨想了想,那他也不会让季求柘跪在床尾,不是舍不得,而是,总觉得这样是在奖励他。
他毫不怀疑,季求柘会趁他睡着悄悄摸他的脚。
说起来,这人虽一直克制着没同他做最后一步,然,其余该做的,全都做了。
其变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