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接受顾南殇口中那轻描淡写的一句“他求本王放过你”,仿佛习之简直的命运,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操控的游戏而已。
“顾南殇,你若是敢伤他分毫,我赵白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赵白希的怒吼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他的声音中既有绝望的挣扎,亦有不甘的。
顾南殇微微挑眉,似乎对赵白希的反应感到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高傲的姿态。“哦?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威胁本王?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你的命都是因为他,本王才暂且不收走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屑,仿佛赵白希的愤怒在他眼中只是无用的挣扎。
赵白希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的对上,顾南殇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睛上。
“雍王,你我之间的仇恨,何必要牵连旁人?”赵白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不难听出其中的颓败。
顾南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踱步至赵白希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确定与习之无关?”
看着赵白希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顾南殇的眸色又冷了几分,他转身欲走,却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既然他求情,便暂时留你一命。但你要记住,本王马上要带着习之回池乐了,他很快就会成为雍王妃!”
回应他的却是身后响起的杂乱无章的锁链的声音。
顾南殇嘴角勾起一笑,想同他抢习之,痴心妄想。
从地下牢房出来,回到小院,顾南殇手里多了一碟精致的糕点,那是简直平日最爱吃的口味。
步入院中,空气中带了几分微甜,正是木樨花开的季节,顾南殇停下脚步,透过半掩的窗棂,他看到简直正安静的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简直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袍,正是早上他亲自为他穿上的。
如瀑布般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微风轻轻吹起几缕发丝,更显灵动。
略低的领口露出宛若羊脂玉般的脖颈,顾南殇不禁看得有些失神,果然是他的习之,就这样站在那里都能勾得他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