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宁仁帝都已投降,他这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却不知在坚持什么。
“小心再碰到伤处。”简直虽对顾南殇口中的“夫君”二字颇感不满,但看着眼前满身伤痕之人,到底还是心软了。低头瞧见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他担忧地说道。
“没事,死不了。”顾南殇眼见着人要离开自己怀抱,又岂能甘心?
“不过是小伤罢了。”
“你……我还是去把空青叫来看看吧。”简直放心不下,试图拉开扣在自己腰肢上如铁钳般的手臂,却未能成功。
他忍不住抬头瞪向那个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你放开!”
“不放!”顾南殇耍赖般紧紧抱住她,同时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吸着那熟悉的气息,“空青,空青的,叫得这般亲热,你男人会吃醋的!”
“啊!?”简直听得莫名其妙,这人是吃醋了?
风流多情的静王竟会争风吃醋?演的吧?
可瞧着他一脸死皮赖脸的模样,简直也被弄得有些无奈,“空青是神医,你的伤最好让他看看。”
“本王只要媳……习之陪着。”差点说出“媳妇儿”,若让习之听到自己心里这般称呼他,必然又要生气。
被人禁锢着又因对方有伤而不敢太用力反抗的简直,只好妥协道:“好吧,我不走,那你先松开一点,这样我很不舒服。”
听到他的话,顾南殇立刻放松了一些。简直趁机离开了顾南殇的怀抱。
怀里一空,顾南殇便知自己又上当了,心中顿感空荡荡的,有些失落。
“你没走?”顾南殇等了一阵,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抬头却撞上简直满眼含笑的模样,心头一颤,果然是个妖孽。
“受伤的又不是我。”简直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看面前之人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事吧,这人应该也不至于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宝贝儿,坐下陪本王说说话。”顾南殇半坐着靠在床头,见状得寸进尺地拍了拍身边的床沿。
简直没有拒绝,乖乖地坐了过去。
他本想开口问他:是不是你害了我爹爹?
但……问不出口,他还在贪恋着他给予的温柔。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走梦里那人带给他的恐惧。
简直知道这是逃避,可……总是要面对的,逃避并非他一贯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