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氏并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静静地任由简直将自己带到一旁的座椅上。
“对不起!”简直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简王氏仍然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复杂带着疼惜的眼神看着他,知子莫若母。
尽管今日简直表现的都很正常,但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她才会知道,习之有事瞒着她。
但是......
简王氏看了眼简凭的牌位,虽然猜到了简直的决定,但她却无力阻止,或许她该去乞求北沧的雍王,让顾南谨来劝一劝习之,或者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唤起习之的求生之意。
再次抬起眼眸时,简直敛了眼底的脆弱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弟妹们,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先带着母亲回去休息吧。”
“兄长,那你呢?”简横开口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不安。
简直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回答道:“我想再同父亲他们说几句话。”
他垂下头,眼睛微微发红,不敢再与简横对视。
因为他知道,今天他在列祖列宗面前撒下了一个谎言——他告诉他们自己会归降北沧,但实际上,他内心清楚,他归降北沧也绝无可能。
那晚陛下传他入宫,问他归降与否?
他言:“微臣誓死只会效忠南宁和陛下。”
“若是朕要降呢?”
“陛下?”宋子温那日的话,把他惊住了,南宁尚未到死境,舍弃锦越,退守南地,还是可以再坚持的,他不明白为何陛下轻言放弃。
“习之,不想朕投降?”
“陛下,我们退守南地,尚有一战之力。”
“习之,就算舍了锦越,你觉得我们还能守成多久?”宋子温眸色黯淡的看向简直,反问道,“赵将军昨日率军出城,想要探寻撤退之路,却被人钉死在了南门上。”
说着宋子温眸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陛下……”他闻言,心中如遭重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