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长兄的遗愿,为北沧的天下一统,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离开锦越,去战场。
当然更是为了能护住他的习之,他必须成为能掌控天下的人,这样就没有人再敢碰他在意的人。
“习之,本王知相较于充满硝烟和混乱的战争而言,你内心更倾向于安宁与平静。然而,如果听任这天下各国自行其是、纷争不断,那么来自漠北的蛮族必定会前来侵占咱们的家园。”顾南殇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尽管简直此刻无法听到他的声音。
“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所渴望的宁静与和平将不复存在。”说到这里,顾南殇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这些年来,北沧有半数以上的军力一直都在抵御漠北的侵犯。现在他们又再度发起新一轮攻势,本王必须亲自去北边儿了,必须要击溃他们才行。”顾南殇盯着简直的脸凝视了许久 才继续说道,“很遗憾,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节不能陪着你了。”
但顾南殇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第一批自寻河县运出的铁矿,已成功炼成了兵器,送到北部战了。等本王把漠北蛮夷赶回去后,便可全心全意地应对并攻克西平了。一旦攻下西平,再顺势收服南宁,这样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以后每个年节,本王都陪着你,可好?”
顾南殇独自面对着简直喃喃细语良久,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和痛苦。他缓缓地伸出手掌,轻柔地抚摸着简直的脸颊,仿佛生怕惊醒了眼前这个沉睡中的人儿。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简直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份温暖与柔软,但却始终舍不得放开。
“习之,你会怨恨本王吗?” 顾南殇低声问道。
他深知南宁在简直心中的重要性,如果让简直知道自己正是那个导致南宁亡国的罪魁祸首,恐怕这个人不止不会再理睬他,怕是真的会拼尽全力杀了自己。
“习之答应本王,不要生气,可好?”顾南殇明知不会有人会回答,仍旧是忍不住出口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简直平静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简直慢慢睁开眼睛,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似乎感觉到身旁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但当他起身环视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就在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想念沈青轩而生出的错觉时,他看到了床边圆桌上的一枚双环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就算不怎么喜好这些身外物,身为南宁的世家,对这些玉石之类他还是自信有几分品鉴的眼光的。
不用细看,都可以一眼看出桌上放着的这块双环玉佩,显然是个中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