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放松下来才觉得膝盖的伤口火辣辣的,昨夜包的布料此刻已被渗透,点点血迹印在洗干净的裤子上。
看到身上的衣服他憋了许久的眼泪这才滚落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人早上醒来就变了一副样子,还是他出去的那段时间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吗?
他脑子灵光一闪,定然是昨晚自己牵他手的事情被发现了,霍缺接受不了这才变得冷淡起来,是了,只有这件事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想法。
他懊恼地敲敲自己的额头,昨夜不小心把手放在人家手心睡着了,他应该收回来的,要是没有被他发现今早他肯定还是愿意送自己回家的,这下好了事情被他搞砸了。
元满叹了一口气,他就是太心急,换位思考一下他睡醒发现有人牵着自己的手,还是刚认识不久好心收留的人这么做,他该有多恶心多生气,恐怕早叫家丁把人拉下去好一顿教训,霍缺还只是不帮他养阳而已,这么一比他实在是个大度的好人。
“少爷,您怎么受伤了?”元白听说他回来了赶紧跑过来看他。
“没什么,不用担心,帮我换一下药吧。”元满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说。
这个伤口他自己是万不敢碰的,能忍住在霍缺面前不叫出声来纯粹就是装的,这回到了自己家自然也不用演戏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元白挽起他的裤腿看到渗血的伤口跟着一疼,他最不能忍痛的少爷竟然是顶着这样的伤口回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布料,最后一层被血粘住带着血痂与伤口相连,他只能用清水浸湿一点点剥下来,好在他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元满并没觉得有多疼,也是伤口昨夜已经长了一夜的缘故。
元满从小调皮很容易受伤府上一直备着各种药膏,也是找了好大夫花重金调配的,内含一些镇痛的成分,包好伤口他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一受伤也能干脆地推掉一些没有必要的邀约,他在床上又安心躺了三天。
人一旦闲下来脑子就会乱七八糟的想,元满搬了把椅子坐在后院看着带回来的小羊,请了兽医来看,那条摔断的腿也被固定起来,它像是知道自己有伤不能动一样躺在阴凉处嘴里嚼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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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你说我应该准备点什么去感谢一下霍猎户呢?人家好歹也救了我一回,话本上说,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他大概是看不上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的。”
元白对自家少爷多少有点无语,这话的意思像是人家看得上他就要这么做一样。
“少爷,我看什么都不如钱财来的扎实,他救你不也奔着这个原因吗?知道您是元家的少爷救这一次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