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正在查越军队弓箭手的箭头样式,如果跟这枚不一样,那就肯定是夏军所为。”
“这期间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夏军怎么会去袭击太子哥哥带领的使团队伍?要是越国所为我还信!”
赵萱站起身,在墓碑前来回踱步。
“我还查到事发后不久,越国太子秘密来过夏国,还跟父皇私下密谈过。”
“怎么还牵扯到父皇?”
“我只是在跟你说我查到的事实,越国太子走后,夏越两国就开始通商,而且锦阳城也是在越国太子回去后不久,就拱手送给了我们夏国,这都是事实!”
顾章华的神色逐渐凝重,他随即也站起身,看向赵萱。
“你说的这两件事我都知道,算算时间,还真对得上,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顾章华把包着毒箭头的帕子还给赵萱,赵萱慎重地又揣回怀里。
“你说,有什么不明白?”
顾章华揉揉眉心。
“我就是觉得,如果连你都能察觉到当年使团遇袭案有蹊跷,还握有毒箭头的证据,我就在想,当年留在案发现场的毒箭只会更多,不可能就只有射杀赵姨这一支,对吧?”
“有道理。”
“那父皇和朝中重臣很可能也知道毒箭的事,或许还发现了别的什么线索,但最终,朝廷只是昭告天下乃鸡公山草寇所为,把那帮人枭首示众。你想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赵萱摇了摇头。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父皇不想为太子哥哥报仇?”
“父皇到现在都不愿跟我见面,就怕见到我就想起太子哥哥,引发他心悸的毛病,父皇怎么可能不想为太子哥哥报仇?所以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顾虑和考量。”
“你这话什么意思?能有什么顾虑和考量能罔顾那么多条人命?”
顾章华握住赵萱的手,言辞恳切。
“萱姐姐!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凭着热血和冲动鲁莽行事,现在这种情况,也许不去追查当年的真相更好!”
赵萱甩开顾章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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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就此放手?不再查下去?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太子哥哥白死了吗?还有当年使团那么多人,除了你和我,一个都没活下来,还有我爷爷,还有赵家的族人,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他们会走私,我绝不会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顾章华扶住赵萱的肩膀。
“你先别急,我只是相信父皇,他绝不会让那么多人白白冤死!”
赵萱打掉顾章华的手,退后两步,眼含怒火。
“你信我不信!从现在知道的这些事实来看,我倒认为你父皇才最有可能是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