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点开文档。
“日志:SOL6
我他妈彻底完蛋了。
这是我考虑再三后的结论。
完蛋。
这六天,本该是我一生中最辉煌的两个月的开端,结果却成了一场噩梦的前奏。
我压根不知道谁会看这些东西。我猜总归有一天,有人会发现它。没准得等到100年后。
说正经的,记录……Sol6,我没死。其他队友想必都认为我死了,这当然不能怪他们。搞不好过阵子会举行个国葬,而我的维基百科页面上也会这么写:“马岳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死于火星的人。”
看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全都微微停顿。
一个国家宇航局的宇航员受命参加“天梦”载人登陆火星任务,然后任务出了意外,其他宇航员以为马岳死了就返航了,结果马岳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因为他被孤零零地丢在了火星上了?
秦莉抬头看向杨枫:“日志:SOL6,什么意思?”
杨枫输入百度查询后抬头:“Martiansolarday,火星太阳日,火星上太阳起落的平均间隔。等于24小时39分35.244秒,和地球的一天很是接近。”
秦莉点头,然后两人继续往下看。
火星表面温度最低零下143摄氏度,最高35摄氏度。
大气压强约为地球的1%,大气成分:二氧化碳>95%,氮气3%,氩气1.6%,马岳要在没有事先准备的情况下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一年,最理想的情况下,救援人员将在一年后赶到,但是,这可能吗?
火星种土豆,用火箭燃料(联氨),在铱催化下分解成氮气和氢气,燃烧氢气获得水。
利用剧毒放射性元素衰变的热量进行温差发电,
利用美国1996年发射的火星探路者号来和地球取得联系。
“你说李沐新书中描述的这些方法在现实中真的都能实现吗?”
午饭时,杨枫问秦莉编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