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去跟后院跟谢阿妈说了一声,谢阿妈听说她们下午要去扫墓,立马背着背篓上了木屋的二楼。
二楼有三个小房间,但除了客人来的时候会有人住,平时这里都是堆杂物的。
她拿了一碟子自己印的草钱,打了一壶以前年景好的时候酿的酒。
“你爷爷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酒。咱们去看他要是不带他要生气的。”谢阿妈笑着说道,谢老头跟蓝老头是战友。
但两人的交情是从少年时期就有的。无论是退伍前还是退伍后,他们的联系都没有断过。
在蓝花楹的阿爸还没出事之前,两个老头隔三差五的就要翻山越岭去找另外一个人说话。
后来两个老头前后脚去世,现在想起来大家都觉得格外唏嘘。
谢阿妈看了眼蓝花楹,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她到底不是蓝花楹,体会不到蓝花楹那些年的苦,她有点想劝蓝花楹去看看罗燕敏,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的咽下去了。
其实这个劝她也不是很情愿劝。
“知道了阿妈。我们今晚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上,明天才回来了。”
“行,去吧去吧。那边的物资我们也是经常过去打扫的。你们住一晚上没问题。”吃饭的事情谢阿妈是不担心的。
蓝花楹家在沙路冲村虽然没有什么人了,但村里的任何一家人都不可能让蓝花楹和谢星河饿着肚子。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去吧。”谢阿妈又在背篓里放了一把柴刀一把小锄头。
她送蓝花楹和谢星河离开,在门口看着俩人的背影远走之后,她转身回去,继续投入到忙碌之中。
她总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干,一刻也闲不下来。
蓝花楹两人走得很快,她们希望在路上遇到还没有走远的罗燕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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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们翻过山走到沙路冲村的地界也没看到她们。
她家后面盖的房子在半山腰,房子没盖几年,到现在都还崭新崭新的。
自打蓝花楹去了七家寨居住,这个屋子就闲置了下来。
但在这些年里,无论是蓝花楹还是谢家人,对这处房子都特别的上心。
隔段时间就会回来打扫,在房前屋后撒撒药粉驱驱虫。
站在山的垭口,蓝花楹俯视着整个村庄。
和平整的七家寨相比,沙路冲村平整的地方只有小小的一块。
这个村子四面环山,中间平整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盆的盆底。
盆底地方不大,此刻被大大小小的房屋占据,空地都很少。
她家半山腰的房屋周边已经新盖了两间房子,它们的门都开着,远远的还能看到有包着头巾的阿奶拿着连枷在走廊下打豆子。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老奶停下动作,眯着眼睛朝外头看。
当看到蓝花楹跟谢星河以后,她硬是眯着眼睛看了两分多钟,看到蓝花楹用钥匙打开她家的门了。
她才敢认:“是小花花吧?”
小花花是蓝花楹的小名,自从她长大以后,这个名字就没有人叫了。
蓝花楹精神恍惚了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高楼林立的街头。
院长妈妈的手牵着她的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蓝花楹,我爸爸妈妈她们叫我小花花。”
院长妈妈说:“哇,这个名字真好听,这个小名也好听。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小名。”
那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起过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格外的清晰。
“是,苗阿奶,你吃饭了吗?”沙路冲村子姓氏比较杂,姓什么的都有一两家。
“吃咯吃咯。”苗阿奶踮着脚朝这边来。
目光在谢星河的身上落了一瞬,然后凑到蓝花楹的耳边,跟她说:“你是不是回来看你阿妈的啊?你要去的话你跟我说,我叫我小孙去把她叫出来,你千万别去啊。”
苗阿奶朝两边看了一眼,像是做贼一样的压低声音:“蓝兴英疯了。说要到处抓小姑娘回去生孩子呢,他还说造谣好多小姑娘给他生过,可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