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五百块多钱外,他们还给寄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只不过这年头的邮寄速度很慢,估计还得一周才能到这里。
蓝花楹隐去这五百块钱的事情,把新房的事儿和嫂子们一说,当即就有人夸赞。
“那可是真的不错了。现在这年头啊,能够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父母可不多。”
“是,像这种给盖房子的事儿更是少。像我公婆,别说给我们盖新房了,就是旧房子都不想匀给我们。嘴上还说的多好,说我们在部队不缺房子住,家里兄弟多,缺的很。去年过年,我们回去都没地方住,一家子分了好几个房子住。憋屈得很。”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个公公婆婆总觉得我们在外面吃香喝辣的享福。每次写信来就是在哭我家那口子的兄弟过得怎么怎么惨!他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在外面喝口水都要钱,我家那口子那点津贴除了给他们寄在,还得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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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养孩子多费钱!光这个学期的学费,我家三个孩子就花了6块钱!文具费用还没算进去呢!”
就着说婆家闲话的这个话题,大家说了得有二十分钟,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事情。
“吕家营子边上要盖一个纺织厂的事情大家知道不?我前天从镇上回来,看到那边的厂子已经盖得差不多了。”
“知道啊。我还问过我们家老张,老张说那是县城的纺织厂的分厂,等房子盖好,会从周边的乡镇村里优先选工人。”
“那咱们能去不?”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嫂子们立即来了兴趣。
“那咋不能呢!厂子盖得那么近,咱们这些军嫂咋也得被照顾照顾不是?咱们没啥文化,但在流水线干活还不会?”这一句话是老张媳妇儿说的,她男人是管部队后勤的。
她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可以进的。
一时之间,大家热情高涨!
毕竟这个年代,每一个军人的身后都有一大家子,自家男人的津贴不仅得养活一个家,还得帮扶帮扶兄弟,赡养老娘,以及逢年过节的,孝顺孝顺岳父母呢。
大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份去花。
苗山月听到这件事儿,愣了愣。
上辈子,吕家营子的边上确实是开了一家纺织厂。在招工的时候,她也是去报名了的。
只是她后来没能去上班,因为秦老太不让,她让自己必须在家里带小孩,不然就大吵大闹。
后来,当年一个家属院住着的嫂子们成了工人,她们在厂子里奉献了很多很多年,到了岁数退休了,她们还拿着每个月的高额退休金。
苗山月想了一路往后要怎么办,她暂时是不想跟秦岳朗离婚的。
这年头对离婚的女人恶意大得很,她要离婚回家了,她娘家村子那些闲话能够把她一家子给淹没。
所以,她只能再熬一熬,熬到以后民风更开放一些,熬到她有那个能力在和秦岳朗离婚以后,可以养活她跟她闺女。
之前她没有想起纺织厂的事情,现在她想起来了,那她所担忧的就都迎刃而解了。
只要当上纺织厂的工人,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努力工作,攒攒钱!等孩子长大了,正好可以赶上考高考,到时候迎接她母女二人的,是一片通天坦途。
苗山月笑了。
嫂子们热情似火地聊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就要到做饭的时间了,去吕家营子上学的崽子们也回来了,大家就各自散了回去做饭了。
蓝花楹家和苗山月家住对门,两人同路,走在路上,两人聊了好一会儿。
快进门的时候何红花穿着新衣裳背着小包走出来,蓝花楹I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嫂子你干啥去啊?”
何红花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去一趟县城接我侄女儿,我侄女儿到我这儿住两天!走了啊,要不一会儿赶不上车了。”
“行,嫂子你慢走啊。”
何红花朝她摆摆手,大步离开了。
蓝花楹进了屋,她去厨房生火做饭。、
一个人的晚饭简单得很,她从系统空间取出挂面煮一煮,再烫一点黄秀珍拿来的青菜,拌上一勺老干妈,那味道绝了。
当她在吃饭的时候,安曼柔已经被秘密送到了一个处于大山深处的农场里。
这个农场关的都是和敌特有关的人,人数不多,总共也就四五个,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都不是善茬儿。
安曼柔被送进来,大家的目光如狼似虎地落在她的身上。
等守卫一转身,安曼柔就被她最近的一个女人拉了过去。
安曼柔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