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怀静静地聆听着秦如召的言语,随后轻轻颌首,语气真挚地说道:“待返回长安之后,我府中尚存有两百贯钱财,你且先拿去应急使用吧。”
秦如召闻得此言,眸中满是震惊,轻声惊问道:“竟有如此之多?你自身难道便无需用度了吗?况且你不也即将面临成婚大事?”
张显怀微微摊开双手,脸上带着从容之色,耐心解释道:“于我而言,并无过多妨碍,相较之下,我的状况稍显顺遂。”
“聘礼一事,吝老师已然为我妥善筹备妥当,至于后续若有其他花销之处,大可以凭借自身信誉转借些许。”
“而你目前的情形,聘礼尚且未曾有着落,不过在我看来,你实不必为此事过度烦忧。”
“你只需向陛下坦诚相告,陛下定会为你筹备聘礼。”
“陛下对你的眷顾,谁不知道啊?无可非议之事。”
秦如召听闻张显怀这番言语,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决然道:“此乃我个人的终身大事,又怎可轻易去劳烦陛下。”
张显怀见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虽有责怪之意,却也饱含着对其脾性的熟知包容,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你这倔强的性子,真是一头倔驴。”
此时,疗养院内,处处弥漫着新年那欢快愉悦的浓郁氛围。
李承乾独自一人静静的伫立在那幅年夜饭的画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画作之上,久久凝视,过了许久许久,才出了声:“不错,老齐,你费心了。”
画上几乎将那天所有人的推杯换盏全部记录在哪,就连外面玩耍的那些小孩子,也都被画了出来。
齐先生刚欲开口回应,张显怀便神色匆匆地从外面一路小跑着进来,脚步急切,见到李承乾后,赶忙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
李承乾微微转头,目光落在张显怀身上,轻声问道:“何事如此匆忙?所交办之事可都已经办妥?”
张显怀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略显踌躇,小心翼翼地回禀道:“陛下,臣尚未给姜来传旨。”
“如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即将与姜来成婚,他们二人如今皆已适龄,只是其中有些事臣不好说。”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打趣道:“究竟是不好说,还是说不好?朕觉得你说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