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恨自己听力太好了。
谢斯年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目光不善地看向她:“秦玉,昨夜的事你怎么解释?”
秦玉坐在他对面,闻言小脸一红,支支吾吾,不敢与谢斯年对视:“昨夜?昨夜的事不应该是你给我个解释吗?”
谢斯年都要气笑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秦玉抬眼看向他,眼眶微红,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我说错了吗?昨天你那样对我,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那……那样,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谢斯年定定看了她许久,直到盯得她的眼尾通红一片,眼眶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掉下来。
都没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心虚。
谢斯年不由皱眉,是她演技太好了,还是事情有什么误会?
看她眼泪不停地流,人也不住的抽噎,谢斯年有些尴尬,他刚才是不是太严厉了,吓到她了?
想着,他抽出口袋里的巾帕递给她:“别哭了。”
秦玉没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不行:“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喝我的酒,我这几天睡不好,朋友给了我安眠药,说是能助眠,所以我才给自己酒里倒了一点。”
“我也没想到她给我的是那种药,况且你喝我的酒,又不是我逼你喝的,你自己蠢,凭什么找我麻烦?”
“我还吃亏了呢,你今天这么质问我,太不男人了。”
今天是装到底了,绝对不能承认。
至于谢斯年去找那个朋友求证,不怕,那个女人比原主聪明。
她从来没有线上跟秦玉聊,都是私底下的。
而且相对来说,更应该害怕的人应该是她才是。
而且就算到时候那个女人忍不住招供,她只要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谢斯年听着秦玉的哭诉,眉头紧皱,心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的这番说辞又似乎合情合理。
因为她确实没有给他递过酒。
只是她怎么能把安眠药放进酒里?
不过一想到她从前做过的蠢事,又好像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