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也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男人要做的事,跟他那个被外调出去当官的妹妹有关。
于是回头说道:“你有什么事要见父皇,就快说吧!”
安瑾辰进到御书房也不敢乱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恭敬说道:“草民安瑾辰,是江洲同知安初夏的哥哥。”
庆安帝听他说是安初夏的哥哥,心里预感到密信中让她去办的事,应该是有眉目了。
“因为江洲知府丢了重要的东西,江洲城里布满了眼线,妹妹她此时也被人监控不得自由,特派草民把东西送来京城。”
安瑾辰把绑在身上的两本账册拿下来双手递出,容零急忙走过来接过,呈给庆安帝。
看他胳膊伤口还在滴血,庆安帝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被人追杀了。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容零带他下去找御医,给他包扎伤口。”庆安帝脸色阴沉的吩咐道。
“诺!”
安瑾辰被容零带去包扎伤口,四皇女目送安瑾辰的背影离开,眼中有着对他的担心。
不过更让四皇女挂心的还有听说被打伤的女儿。
“父皇,月儿现在怎么样了?”
“在后殿你去看看她吧!”
四皇女朝着御书房后殿,平时皇帝批阅奏折累了,方便休息的寝殿。
看着四皇女去后殿,庆安帝看向放在御案上的江本账册的封面,一向威严的庆安帝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风花雪月夜,这个封面的书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内容。用这个做账册的封面,安状元还真是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庆安帝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账本,每翻一页庆安帝的脸色就黑一分,这里全是他每年批准拨下去修筑堤坝的银子。
两本账册翻完后,庆安帝的脸色堪比染墨,黑的能低下墨汁来。
每年拨下去的款项近九成,都被人私吞进了口袋,真正落到实处的连一成都不到。
而吞吃这笔巨款最多的竟然是自己的好皇儿,还有他那个做户部尚书的好舅舅。
恐怕就连他那个倚老卖老,紧抓权利不放的外祖父潘宏,也不能说完全不知。
底下的官员也对这批巨款层层盘剥,真正是朕养出来的一群好臣子。